了敲窗台,探进半个身子,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姚爱阮刚从梦里醒来,鼻头上还挂着细汗,他抬起眼皮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女同学,微微皱了皱眉,很显然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
“你是哪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姚爱阮果然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只是这一句,陶欣悦就不太敢和他对视了,赶紧垂下了眼睛,粉红的脸颊上细微的绒毛使她看起来像一颗水蜜桃那样甜美。
姚爱阮长得好看,会弹钢琴,还是姚家的少爷,学校里很多女生喜欢他,陶欣悦也是。她对姚爱阮的好感与他的出身无关,陶欣悦只是觉得姚爱阮的眼睛里似乎盛着许多秘密,她想做那个能倾听姚爱阮秘密的人。
怦然乱跳的心口让陶欣悦紧张地捏皱了自己的裙子,她把心底翻来覆去酝酿了好几遍的说辞,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我是隔壁班的陶欣悦……老师和你说了吗,有个比赛要咱俩一起参加,你弹琴我跳舞。等会儿社团活动课,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音乐教室,咱们一起练练节目。”
陶欣悦说完感到一丝懊悔,她自觉表现不佳,姚爱阮说不定会觉得她很蠢。
姚爱阮停顿了几秒,没有立刻回应,并不是因为讨厌陶欣悦,而是对面高层的教室里,俞尧透过玻璃窗盯向他的视线,让他无法忽略。
俞尧比他高一届,还有没多久就要毕业了,他来上丞念书就像走个过场,和姚爱阮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姚剑峰想让俞尧掌权,便给他安排插班,俞尧不需要用考试和学业证明自己,只需要拿到毕业证,完成每个正常人都该完成的事,就能正式入主姚家。
这个自闭症的傻子恢复正常才多久啊,姚剑峰已经迫不及待要他掌管姚家了。姚爱阮不服,明明他也可以跳级,他的头脑不比俞尧差,可他连提也无处提,姚剑峰根本不见他。
连一次机会都不给,就把他宣告出局,丢脸、委屈、怨恨和不解,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姚爱阮只能在俞尧身上讨回。
远远的,他朝俞尧做了一个口型,嘴唇上下轻合。
“狗狗。”
姚爱阮这样叫他,俞尧在他的启齿之间激动得发抖,连那个粘着姚爱阮说话的女生都顾不上介怀,只想扑到阮阮身边,从头到脚地亲他。
陶欣悦紧张地等待着姚爱阮的回应,不敢抬头瞧一眼,否则她会知道姚爱阮眼底的秘密早已有了归属,埋在某只狗狗深挖的洞中。
姚爱阮看着俞尧的影子从窗口消失,满意地收回了视线,转头对陶欣悦说:“我还有事,现在恐怕不行。”
陶欣悦正要伤心,他又歪过头,接着说道:“你叫陶欣悦对吧,等会儿我会去找你。”
听到姚爱阮这样说,陶欣悦便觉得整从头到脚飘飘忽忽,脑袋里咕嘟咕嘟冒出粉色的气泡,她傻傻地想,呀,他刚刚念我的名字了呀。
教学楼顶层的楼梯转角有一个狭小幽闭的隔间,那是上丞艺术团的道具间。
姚爱阮走过洁白的瓷砖地,看见走廊的另一边,音乐教室里亮堂堂。他熟悉的那架雅马哈钢琴摆在窗边,旁边养着一枝艺术团老师插的花,洁白的花瓣上烙着几枚月牙形状的枯黄甲痕,代表有人曾经恶劣地用指甲掐着花瓣,留下罪证。
当他经过这里,鼻尖闻到了花瓣欲谢的香味,浓重馥郁里透着一股子糟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