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选择吗?”沈文宣笑道。
郁堂闻言看向他,从那双黑得如墨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几分狼王的野性和冷漠,不由坐直了身体,感觉身上每一处都汗毛直立。
“从那帮匪看上郁家开始,你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要么送上本家的小姐联姻,和土匪绑在一起,为了防止土匪做大,官府肯定恨不得将你们郁家除之而后快吧?”
“要么是送上丫鬟顶替,这种事瞒得好,后果跟上一种一样,如果瞒得不好,最终两头得罪,你们郁家无论走哪条都免不了家道中落。”
沈文宣盯着郁堂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为何不破而后立、绝处逢生呢?”
郁堂咽了一口口水,不由产生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这人确实说得句句在理,只是揭开了郁家一直想要遮掩的东西,这也是郁家为何会如此犹豫的原因,只是他心中禁不住有几分复杂。
“最先上去的人我们可以安排,至于你们郁家的战力比之土匪确实令人堪忧。”
沈文宣手指敲打着桌上的施工图纸,想了几息,说道:“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你们不需要压制,而是制造麻烦,让西崖的人自顾不暇而已。”
说着,他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不多一会儿,纸上就有一个筒状物质成型,赵二凑过去看了几眼,这人总是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距离你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天,足够了。”沈文宣说道,将画好的东西推到对面。
郁堂拿起来仔细瞅了瞅,完全看不出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视线转向沈文宣,只见他笑着,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郁堂沉下心,大致明白了这是一场交易。
也对,这本来就是郁家的事,人家冒着丢命的风险相帮,要只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心里还会有些许的不踏实。
“多谢沈公子帮此大忙,不知公子的要求是?”
沈文宣也不卖官司,他本来也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更遑论为了助人而使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
“事成之后,郁家肯定要接手栈道的管辖,毕竟不能再有一次土匪占山窝的事儿了不是。”沈文宣盯着郁堂,像一只大尾巴狼。
“我要的就是这管辖权的一半,换言之,这栈道以后就是我和你们郁家的,上面的利益和风险我们共担。”
他说过,以后经商他需要这条道,既然需要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文宣说完喝了一口茶,郁堂盯着他,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半晌,叹一句:“沈公子好打算。”
“是不是好打算得看郁老板怎么做?”
“我有得选吗?”郁堂嘴角弯起客气地笑了一声。
沈文宣现场写下一份契书,两人签字画押,郁堂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不说有多好,但能看出落笔之人的锋利。
沈文宣道:“郁老板可以借准备喜事之由让渝州内的郁家送来几根竹龄有十年之久的巨毛竹,还有烟花、武器、瓷罐之类,尤其是多准备一些箭矢和箭头,你们是商贾之家,准备这些东西应该不难。”
“烟花和武器我懂,只是十年份儿的毛竹还有瓷罐......”郁堂又拿起那张图纸,他还是看不懂,“沈公子是要做何之用啊?”
“用来做什么便是沈某的秘密了,你们最后的时候会用即可。”沈文宣说道,站起身离开了郁堂的房间,赵二紧随其后。
郁堂盯着门口看了很长时间,视线又转回手上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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