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旁边的人叫道,脸上有几分纠结,“他们出最先上山的人,我们就得跟土匪起冲突,这......总不能只有我们商号的人吧?那伙儿闹着着急走栈道的人呢?他们不跟我们一起?难道就这么让他们白占便宜?”
郁堂将图纸收起来,脸上不悦地“哼”了一声:
“那伙人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的,跟他们讲这些不说会不会给我们拖后腿,就是跟土匪通风报信、为自己谋私利的事他们都有可能干得出来,这会儿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等事成了,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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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的动作很快,弄喜事弄得有模有样,驿站到处都系上了大红绸,还备了几顶喜轿。
沈文宣在房间里做东西,那张图纸上画的其实是突火枪,最低级的热武器,以巨毛竹筒为炮身,外面裹上十六重敕黄纸,再严严实实地用麻绳捆住,用来增加膛压,筒身长两米,必须两个人才能操作,一个点火,一个持枪瞄准方向,里面放入合适比例的□□和箭头,等里面的□□点着,箭头就相当于子弹。
赵二扛起一个掂了掂,重量还行。
“因为是用竹子做的,所以一个只能用两次,多了不行。”沈文宣嘱咐道,“突火枪的射程大概在一百五十步左右,上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所以到时候你要见机行事。”
“啥玩意?”赵二傻眼,“我不是跟着你吗?”
“上山道的时候你跟着我,等到了崖顶你要留下来在那盯着。”沈文宣说道,“只让郁家人跟土匪斗我不放心。”
赵二想了想,也是,万一郁家人临到头不成事,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沈文宣一共做了五个突火枪,赵二扛着放到了院里,这是约定的最后一天,行动定在今天晚上,前一天通过烟花照明,沈文宣已经确定了土匪晚上的巡防和白天一样。
焦诗寒还不知情,站在走廊拐角偷偷摸了摸栏杆上系着的红绸。
前一个月,赵大夫的院里还有他和阿宣的宅子也系满了这些东西,他还记得那天穿着的喜服,只是上面的兔绒沾了血,洗不掉了,他只能收起来,那天发冠上的金簪也落在了井底,唯一完好的只剩下手上的戒指。
背后突然被抱住,焦诗寒吓了一跳。
沈文宣环住他的腰,下巴挤进他的颈窝亲了一口他的脖子:“等到了渝州,我们重新办喜事好不好?”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他的心脏很疼。
焦诗寒回头看向他。
沈文宣轻轻吻在他鼻子上:“什么都重新来,缺的一切我都补给你。”
焦诗寒笑了,眉间的阴霾消失,借着兜帽的掩护稍微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嘴角:“说好啦。”
晚上,午夜之后,山道上值守的换了人。
沈文宣换上一身黑衣,临出门前动作很轻地掖好焦诗寒的被角,他已经睡着了。
满大堂的都是郁家人,沉默地目送沈文宣和赵二出了驿站门口,王沐泽站在驿站外守着,掐着时辰放烟花。
两小只也睡着了,赵大夫站在二楼看着沈文宣和赵二消失在夜色中,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鼓捣桌子上的药材,什么跌打损伤药、回春丸准备了一大把。
温老头坐在他对面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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