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高高地仰起头,看一眼被子,低头看一眼自己,又看一眼被子,再看一眼自己。
而后,拉长尾音“喔”了一声。
他扯开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甩,乖乖地坐在了床上。
很好,很听劝!!
“衣服脱了啊,小花蛤。”晏晟说。
沈尔点点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把T恤脱了下来,然后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晏晟偏过头不去看他,顺着玻璃窗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
不知是夜色让人沉醉,还是房间里弥散的,很淡的清酒的味道让他沉醉。
悉悉索索的动静在身旁响起,是沈尔脱裤子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
“晏晟。”沈尔钻进了被窝里,两只手攥着自己的被角看着晏晟的后脑勺眨眨眼,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晏晟问。
“你能把我把壳壳合紧一点吗?”沈尔问,“麻烦你啦!”
晏晟偏头看他。
沈尔躺在床上,被子完完整整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已经合紧了吗?”
沈尔皱了皱眉,在被子里挪了挪:“没有,没合紧。”
边说着,边抬了抬腿,蓬松的被子被他提起来又落下。
晏晟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帮他把被子掖好,直到松软的被子上清楚地印出了沈尔的轮廓。
“好了吗?”
“好了。”沈尔点头,“谢谢你,你也去睡觉吧,鳗鱼!”
晏晟进化了。
从人类进化成了鳗鱼。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拎起来散落一地的衣服扔进了浴室门口的脏衣篮里。
刚起身时,他突然想起来了沈尔攥着糖,带着醉意的软乎说要将糖带给自己,因为自己爱吃糖的场景。
想了想,晏晟蹲下身又伸手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几颗话梅糖。
将话梅糖塞进自己的口袋,指尖轻轻摩挲。
那份在居酒屋里没破土的心动,在他看向沈尔睡颜的那一刻突然苏醒。
他喜欢沈尔。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晏晟很轻地笑了笑,抬手将他已经掖得很好了的被子又往里掖了掖,而后温声道。
“晚安,小花蛤。”
而后,关灯开门。
趴在沈尔门口试图听清里面动静的松铭一个不稳差点倒地。
晏晟关上房门,揽着松铭一块儿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你干嘛呢你,做贼似的。”晏晟拉开茶几的抽屉,翻出了一包软糖,捻了一颗送进嘴里嚼了嚼。
“ 这不是怕你突然不想当人了想留在沈尔房间里不出来吗?”松铭从他手里拿过软糖,也倒了两颗出来,“作为你的好兄弟,好发小,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情我是坚决抵制的。”
晏晟:……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花蛤是什么梗,鳗鱼又是什么玩意儿吗?”松铭好奇道,“去聚了个餐喝了点酒回来,物种都变了?”
晏晟长叹了一口气,把花蛤鳗鱼还有杀鱼坏蛋的起因经过结果当讲故事似得讲给了松铭听。
松铭听得一愣一愣地,然后倒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可爱啊他。”
晏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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