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火灼伤了似的,那手猝不及防收回。
“来, 来人。”
趔趄几步奔逃出殿,声如蚊讷,满是喑哑的绝望, “叫,叫御医来!”外头没什么动静,又抬了抬声,惊动了廊下的小喜子。
小喜子看江晏迟表情不一般,眼光变了, 立刻喊着远处的宫人:“快,快去叫御医!”
他搀着江晏迟,又回到了殿内,看到了床榻上那分明已经断气的皇后。
心下咯噔。
“陛,陛……”
江晏迟抬手断了小喜子的话,说:“去,先把药煮上。”
“可是陛下,娘——”
“再做些吃的……他,他昨夜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去煮碗粥来。”
有几位御医就在偏殿住着,不足片刻人便来了。一踏进便解开身上背着的木匣子,因听闻皇后不大好了手脚都有些慌乱,取了一片老参,另一只手捏着几个两寸长的银针就先来到床前,动作行云流水,没有观察小喜子的脸色。
待到将那侧躺的人掰过来,看清那枯槁青灰的容颜后,才猛地惊住。
回头看了一眼皇帝。
江晏迟却抬手指着楚歇,轻喊,“怎么了,快,快些啊。”
“陛……陛下。”
老御医放下了手中的银针,将那样一片老参攥在手心里。大冷天的,额头和背脊却冷汗涔涔,“娘娘他已经,已经……”
江晏迟眼光倏然一闪,渐生阴鸷,“说什么。”
“已,已经殁了啊。”
老御医用力地在地上磕了个头,“陛下饶命,不是臣不救,实在是,臣也没法子医死人肉白骨啊。”
另一位御医也惊了,上前去探一下楚歇的脉,又仔细勘翻看了一下眼睛,口鼻。
“是的,约莫……是昨夜丑时时分。”
怎么可能,子时的时候,他醒过的。
那时候他很清醒。
会笑,会揶揄,会打趣。
他还,还写了信。他的精神那么好,半点不像将死之人。
江晏迟惶然失措,喃喃:“他子时的时候,还同朕说了许多话的,怎么可能丑时……”
御医们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心底七八分的猜测:“陛下可知,将死之人是多有回光返照的,娘娘他……”
人之将死,日薄西山,最后一缕明光。
他在死时,犹然放不下他这位弟弟,所以,才生出的那短暂的清醒。
昨夜的字句温存,昨夜的坦诚相待,昨夜的小意缠绵。
竟是——
将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哗地一声,寒光乍现。
小喜子忙不迭地上前去拦住江晏迟那只要砍人的胳膊,一下就哭出声来:“陛下,陛下别冲动!此事,此事怨不得御医们,陛下,娘娘,娘娘还看着呢,他还在那看着呢……”
江晏迟余光看着床榻上那幅身子,眼眶一点点染上绯红。
半晌,剑指门外:“滚,滚出去!”
待到小喜子带着御医们连滚带爬地走了,那一柄剑抛出,刺穿朱门,“锵”地一声钉在上头。
惊得门口的御医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