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在那些晶莹剔透的冰雕上,好像一个梦。
李立夫短短的描述立刻就让小易心驰神往,大概每个南方人小时候都有过去北方玩雪的梦,说将来考北方的大学。
小易把靳蒙铲起来的这些雪团吧团吧揉成一团,不过这团雪有点黑乎乎的,像个漏了馅的芝麻汤圆,靳蒙问道:“小易,你这打雪仗还堆雪人呢?”
易子丞想了想,道:“都不是,这是雪雕,大概是个小圆子吧。”
操场的南边一阵骚乱,小易扶着扫把望过去,原来是打起了雪仗。
这些犯人,在监狱里的生活实在枯燥无趣,好不容易有点乐子,当第一个人试图把雪球放进狱友的衣服里的时候,这场南方的雪国战争就打响了,并且迅速扩散过去,狱警们也不管了,随他们闹腾,几年难得有一回。
操场的南北自动分开,以中轴为楚河汉界,以雪球雪块为杀伤武器进行斗争。
郝玠动作特备快,早就垒起了一堆雪球,小易想起来郝玠的故乡比自己还要南边,或许他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
靳蒙不是南方人,打雪仗这种事情他非常熟练,号称雪国先锋,大夫以前上大学也没上玩,他俩闲着没事,又开始打赌了。
他俩用雪球进行投射,打中头部加三分,打中四肢加两分,打中躯干加一分。
输了的人刷一个星期厕所。
为了公平起见,郝玠记大夫的数,小易记靳蒙的数。
等小易刚喊完一声开始,靳蒙的雪球率先出击,他眼神特别好,手也稳,一下子就丢在了对面人的脑门上,砰的一声,雪溅三尺。
幸好南方的雪很松软,不像北方一捏起来就是个冰球,一砸人脑袋上恐怕真得受伤。
小易说道:“靳哥,三分!”
不过打头的瞄准时间长,大夫的就重在数量不在质量,打躯干更方便,连续三个都打中了不同人的肚子,也拿了三分。
他乡遇故知
“靳蒙,你都调查清楚了?”
“废话,那当然了。我弄的事情能有差错,就是他没跑了。”靳蒙说道,又皱着眉,“大夫,他都这把年纪了,你别东想西想的。”
李立夫沉默不语。
靳蒙这下着急起来,道:“你他妈敢在牢里犯事你不要命了?!你再被判个大的,小易怎么办,他还不得哭死了。他哭还是小事,他能在牢里能平平安安活过五年?”
李立夫道:“你不也在,你难道会不帮他?”
“我会是会,但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还能替你照顾小易你他妈是托孤呢还是托我照顾遗孀啊?”靳蒙差点被李立夫气得半死,“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李立夫道:“知道了知道了,别瞎嚷嚷,小易都看过来了。”
靳蒙冷哼一声,站起来就去找小易玩。
监狱里什么人都有,但也不是人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徒,有小偷小摸进来的,也有激情犯罪进来的,更有贪污受贿,重大失职等等。
还有些人,之前待过省里的老监狱,几年前随着搬迁挪到来的,头发花白,人走路都走不快,还在接受改造。
大夫义诊的时候,小易就见过很多老人,按靳蒙的话说那是不小心就能一步登天的糟老头子,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犯了什么事儿,这会儿才要老死在监狱里。
靳蒙想了想又说,幸好把郝玠留在牢房了,否则他过来看看岂不得感同身受嚎啕大哭。
今年冬天,太冷,好多老年人的腰伤腿伤都犯了。
大夫前天出诊,就是一老头的狱友过来叫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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