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八万的那种。
小易心满意足道:“大夫,你的大保健好舒服啊。”
他成功获得大夫的一个爱的栗子。
靳蒙私底下问大夫一天天折腾小易干什么,这小孩和一般的失足少年一点都不一样,什么运动都不喜欢,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着不动,哪像持刀行凶的少年犯,精力过于旺盛,性格还很暴躁,动不动就要和人打一架。
然而,小易......这小孩不提也罢。
大夫道:“你不觉得他体质也太差了吗,缺乏锻炼,你以后也不许惯他。”
靳蒙连连点头,道:“那要不要教他几招防身用?”
大夫无奈道:“就他那样,上个楼梯都喘,你指望他有力量型肌肉?慢慢来吧。”
十一月过去,冬季已临,囚服已经换了套冬季的棉服,易子丞怕冷,在棉服里面穿了一件灯芯绒背心和两件毛衣。
统一发放的棉服并不太抗寒,沿海地区无处不在阴冷随时随地都能侵入人骨的罅隙。
时不时也有找大夫看看的犯人,自从地上结起一层薄冰之后,路就不好走了,猛地被摔一下,年纪大了的犯人保不准哪根骨头就出了问题。
大夫的业务也挺广泛,老寒腿的,腰接盘突出的,脖子落枕的,抗沙袋扭了腰的,和人打架把脚脖子扭了的,等等。
时不时就有犯人来三零九,至于动弹不了的犯人,大夫和靳蒙,还有易子丞,就亲自去,美其名曰冬日送温暖。
往往是大夫拎着手提箱,里面是常用的医疗用品,而靳蒙就跟个大爷似的,晃悠晃悠跟在大夫身后。至于小易,他就是根小尾巴,给大夫打打下手。
只有郝玠留在三零九看家。
孤单无助,并不可怜。
大夫出诊,不收一分钱,当然有钱的,他也不介意拿一点,毕竟三零九开销大。
哪哪都要花钱。
小易的衣服,是靳蒙托人带的,几个月过去了,根本没人来看过小易,更别说什么过冬的物资了。
大家也不敢问小易家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拜托审美眼光最正常的李立夫同志全权负责小易的过冬衣物的选择,并且还瞒着小易提前买了过年新衣服。
打雪仗
观宁有三年没下雪了。
从易子丞上高中那天起,观宁就没下过真正意义上的雪,只有雨夹雪,稀稀拉拉地下一下午,没有积起来什么东西。
别说雪景了,就只有灰蒙蒙的天气和呼啸不止的寒风。
然而今年下了雪。
头一天晚上,雪轻轻地飘下来,只有窸窸窣窣坠落在屋顶和灌木上的声音。
易子丞睡在大夫的床上,他的睡衣是大夫给挑的,上面印了小熊和蜂蜜罐,他蜷成一团,眉目乖顺,每次睡着的时候大夫都担心他是不是昏迷了,睡得好沉好沉。
雪落下的声音催眠。
第二天起来,跑操取消了,犯人们的早课改成了铲雪,操场上覆盖了很厚的一层雪,不过小易的很厚,也只是一只脚陷进去个半只的程度,远不是北方真正意义上的大雪。
大夫之前在北方上大学,他说北方的大雪,是真的鹅毛大雪,到时候花坛和马路没有界限,从宿舍的窗户向外望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大夫说这帮学生在操场上打雪仗,最难过的事情是好不容易团起来一个大雪团,刚要扔过去,就散架了,雪落了自己一身。
他们寒假延迟几天回去,先跑去黑龙江玩一圈,在那看冰雕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