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之和陆品先离开大明宫之后,李谌便回了紫宸殿,他心里头有些担心,本想让程家和陆家因为粮饷的事情打起来,但没想到,真的打起来了,还见血了,陆品先的手臂骨折,也不知情况如何。
李谌进了紫宸殿,一回头,刘觞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紫宸殿里只剩下自己与鱼之舟。
李谌道:“宣徽使呢?”
鱼之舟回答道:“回陛下,宣徽使说有东西要取,先出去一趟。”
李谌奇怪,阿觞这是跑哪里去了?
不一会子,刘觞便回来了,他挥挥手,示意鱼之舟退下去,便进了紫宸殿的内室。
“阿觞!”李谌道:“你可回来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么一会儿陛下就想我了?”
李谌道:“朕是在烦心,程熙之也真是个不靠谱的,竟把陆品先的手臂弄断了,这陆老将军也就是有恙在身,卧病在床,不然朕真怕他杀进大明宫,把朕的紫宸殿给拆了。你是不知的,陆家就陆品先这么一个独苗苗,陆老将军疼爱的跟什么似的。”
“不必担心,陛下。”刘觞道:“崔御医的医术高超,他说没事肯定是没事儿的。”
“也是。”李谌点点头,崔岑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
只是今日陆品先的手臂,被车马碾压过去这说法,实在骇人。
刘觞道:“今日这事儿一闹,方才我去打听了一番,驿馆那边已经炸窝了,中书门下也传开了,程家与陆家打起来的事情,很快会风靡整个长安,不怕金商那面没有动静,陛下便安心的等着破局吧。”
李谌叹了口气:“都是不让朕省心的,还是阿觞好。”
刘觞走过去,坐在李谌身边,给他揉着额角,道:“陛下,闹得你头疼了吗?”
李谌趴在他的腿上,活脱脱一只大型小奶狗,撒娇似的抱着刘觞的腿道:“要阿觞哥哥给揉揉。”
刘觞道:“这不是在揉嘛。”
李谌十分享受的眯起眼睛,道:“阿觞,你方才去了何处,朕一转眼便看不到你了。”
刘觞险些给忘了,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立刻将拿来的东西放在案几上,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陛下,你看!”
“棋盘?棋子?”李谌打开棋罐子,伸手抓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玉质棋子,笑道:“阿觞,你要与朕手谈么?”
论起下棋,别看李谌是一个“武夫”,但他手谈的技艺十分惊人。
刘觞压低了声音道:“陛下,马上便要天黑了。”
李谌看了一眼天色,的确如此。
刘觞又神神秘秘的道:“咱们玩一个新鲜的下棋方式吧?”
李谌当真是奇怪了,新鲜的下棋方式,是什么方式?李谌十分痴迷下棋,往日里也玩过不少有彩头的下棋方式,可以说什么样的棋局他都下过,还能有更新鲜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个手谈方式,还是我偷偷与阿爹学来的,陛下一定喜欢!”
李谌眼皮狂跳,瞬间不相信起来,不为旁的,正因着刘觞说了阿爹二字。大明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轮严刑逼供,大理寺都不能称之第一,这翘楚魁首必然是枢密院的掌官刘光。
但若是论起下棋手谈,刘光那棋艺,逆风都能臭十里,只是大多数人不敢议论罢了。
李谌道:“阿觞,枢密使的棋艺,实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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