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陆品先上了驿馆的车马,放下车帘子,车马粼粼开动,往驿馆的方向而去,程熙之也翻身上马,追在陆品先的车马后面,就这样跟着。
陆品先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让程熙之这样跟着。
二人很快到了驿馆,程熙之驱马过去,想要扶着陆品先下车,哪知道陆品先压根不看他一眼,冷漠的从车上下来,冷漠的走入范阳节度使下榻的院落。
程熙之还保持着伸手去扶的动作,尴尬的站在原地,那股尴尬登时化作了气怒,大喊着:“姓陆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程熙之仿佛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而且越来越鼓,马上便要爆炸的那种,便在此时,有人从程熙之的身后走出来,笑眯眯的搭讪套近乎。
“什么事儿,让程三公子气成这样啊?”
程熙之回头一看,原来是金商防御使的儿子。
程熙之不想搭理他,转身要走,金商公子却踏前一步,拦住他的脚步:“诶,程三公子,我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到我的舍中来,饮一些清热润肺的雉羹?”
程熙之上下打量着金商公子,总觉得他今日这么热情,别有所图的模样,十足的不确定。
金商公子的那碗雉羹,千金难求,许多人上赶着踏破了驿馆的门槛儿都求不到,今日金商公子怎么转了性子,主动来找自己饮雉羹?
程熙之没好气的道:“你那雉羹如此金贵,我喝不起。”
金商公子还是拦住他,笑道:“程三公子,您这就是折煞了我对不对?请程三公子怎么能谈钱呢?”
程熙之更加狐疑,但是左右想了想,自己也没有旁的事情,而且那雉羹千金难求,今日有这样的好事儿,自己若是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了。
金商公子见他动摇,便道:“程三公子,请罢!”
程熙之没有再拒绝,点点头:“请。”
金商公子引路,带着程熙之往金商防御使下榻的院落而去,打开舍门,做了一个请的让步手势:“程三公子,请入内。”
程熙之不疑有他,走入屋舍,金商公子缓缓关上舍门,遮蔽了视线。
二人刚刚进入屋舍,有人便从角落转了出来,竟还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便是方才离去的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而另外一个,则是刚刚派遣来驻守驿官的没庐赤赞。
陆品先皱眉道:“金商公子请程三公子去饮雉羹,那雉羹……”
陆品先的父亲范阳节度使,便是因为那雉羹,变得病怏怏,险些一命呜呼,若不是刘觞及早发现了雉羹的秘密,让崔岑给范阳节度使医治,现在范阳节度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没庐赤赞道:“陆少将军不必担心,那雉羹里的药材,已经全部被偷梁换柱,如今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药材,饮多了顶多有些上火罢了,并无大碍。”
陆品先点点头,这才放心。
没庐赤赞道:“金商公子请程三公子去详谈,必然还有后话,卑将要立刻入宫,将这个消息告知天子。”
陆品先道:“没庐将军进宫,在下在这里守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尽数记下来。”
没庐赤赞道:“陛下的意思,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还请陆少将军小心行事。”
“好,我自有分寸。”
没庐赤赞与陆品先谈妥,便离开了驿馆,快速往大明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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