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东侧有竹梯登上来了!”
“殿下!石漆余数不多!”
画良之背靠桂弘,一脚将被他摸了脖子的刀兵踹下城墙。
身侧才刚登上墙的另一刀兵斜斜朝他胳膊砍来,画良之敏捷甩枪,不料肩头忽然传来阵刺骨的疼,旧伤逼得胳膊一软,枪歪了路数——
桂弘速速伸手将他拨推开来,敌军的大刀正当镶进臂甲,直硌出坑来,他眉头一皱,脱口而出却是:“没事?”
画良之无暇顾及伤势,朝附近长枪清敌的季春风大喊:“春风!你下去,这里我与太子来挡!”
季春风煞地刺穿三人,低吼奋力推扔下城去,度厄撑在地上大喘几口气:“你们……”
“快去!城下更为重要,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好。”季春风重重点头,转身跑下去前不忘扶阶回头再看了二人一眼。
禁卫人数不胜,南疆人怀着必死的心思两眼猩红冲到城上,瞬间吞激战中的禁卫。
世间人早默认的败仗,他们凭什么撑到现在,又凭什么轻言放弃。
季春风夺阶跑下,转角时跑的急,底下上来的兵也急,一时间没看到对方的,咚地撞了满怀。
上攀那人撞不过他,重心不稳叽里咕噜滚了下去,季春风人在气头上,先是一愣,不耐烦地指枪过去要那疼得捂腰叫唤的扶着起来。
那人定睛对眼看了面前的枪头,一下子认出是骁卫教头的度厄,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季春风一怒:“哭哭哭!别挡路!”
“季大人,完…完了…”
“完什么完。”季春风一肘把人撞到边儿去,自顾自下了阶:“说什么晦气话,想当逃兵你自个儿闷声跑就是,何必特意跑来告诉我。”
那人愁脸晃追上去:“白虎门十里外突现大军,正往皇城逼来,若与布特汇合,我们根本无以为挡啊!”
季春风脚步骤停,难以置信转身愕言:“什……”
“马上就到了,大人!”
“难不成……”季春风手指一屈:“难不成布特突发夜袭,是算好了有援军接应,才会搏全部兵力压到城下,他们……”
季春风再抓了人紧声问:“哪儿的兵。”
“还不知道……”那人哆哆嗦嗦声音不稳:“不知道,按着军旗呢。多半是南疆某个藩王才能有如此兵力,总不会是我们的…不会,大昭能在半月内统战接应,在且能拿出这么多兵的近州,再没有了……”
季春风心头陡地一悬,凝神时亦是感到脚下震动,话不为假。
他咬牙顿上片刻后,恶狠狠地哑声低道:
“去禀告太子,停战吧。”
布特骑马盯死攻势,自觉城门将破,捏拳不敢放松。传令官忽地快马滚到脚下,贴耳言上几句。
布特眼中锐光一闪,哈哈大笑两声,自语道:“谁啊,该不会是洪南王?”
旁边的属下一停,拽声问:“洪南王不是镇于西南,自负清高不愿与我们合作出兵,安于现状?怎么这会儿跟屁股来捡漏了。”
“让他捡!”布特甩了马鞭,面容狰狞咧嘴道:“给他这个便宜,他是准备直接推翻大昭也好,你我反倒有了条活路!我不要那天子位——至少屠了这城,以解白跑一趟,反给人做了嫁衣的郁闷!”
说罢驱马直到城门之下,扯声大喊:“桂弘小儿!”
城上迟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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