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肚子玄乎其玄坏水罢了。
“但愿您不是在把这傻子当棋子使,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楚东离看着弟弟离去的方向,冷嘲道:“蟪蛄不知春秋。”
“不知道在下哪儿就这么不入天师的眼了。”
画良之无所谓地摊手,道:“您说我行,反正就一下贱胚子,活该的,也习惯了。可他不一样,本来脑子就不好,长得像头熊,其实脆得不如根麻花,又是金枝玉叶养大的,您这般待人处事的态度,他可受不起。”
桂弘听了错愕转头看他,不可思议指了自己鼻子,动作快得像个鸟儿似的。
我?麻花?
“我没……唔!!!”
画良之连忙狠一怼他腰侧,叫他别吭声。正吵架呢,少给我胳膊肘往外拐。
可给那麻花疼得不敢叫唤,捂着腰上下左右来回跳脚。
楚东离拿余光一扫,眼里都是睥睨,刁钻犀利地淡声道:“虚情假意,谁都会。”
“我疯啦?”
画良之不甘下风,他一个出身那么卑微的人能爬到之前那么高的地位,光是脾气死倔这一点,就不是吃素的。
即便当下以平民身对峙冷眼相待的大昭第一天师,依旧振振有辞:
“我虚情给他图个什么啊,您要说这疯子原本是个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当个狗腿子趋炎附势也能得好处,
可现在呢,一个连被监视,被暗杀都懒得有人动手的废皇子,我主动辞官,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跟他吃糠咽菜,成天养孩子似的照顾他衣食住行,我又不是失心疯,也不是闲得慌,假意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你是不是哪边派来迷人心智的花蛇狐狸。”楚东离踏前一步,仗着身子比人高,咄咄逼人:
“将人抛在火场里生死不顾,十六余年来不闻不问,不管他是活在什么水深火热里了,最苦最痛最难熬的时候您独自爬得欢乐,而今突然现身,便将他搞得一落千丈——”
楚东离越讲越是心头生闷,恨着咬牙:“险些将我们这十几年的努力倾得付之东流,又在这儿扰他心性,画良之,凭心而论,你当我信得过您?”
画良之捣蒜似的点着头,应付着道:“嗯嗯嗯嗯嗯,是,有理,在理,可我管你他娘信不信呢,在下这真心自己知道就是。”
说罢,还不忘把捂着腰的麻花给拉扯到身边儿来,一把挽住了胳膊。
他吵得厉害,可就没见那根麻花,瞬间红成了根泼了辣子的。
“这可是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您若是真欺负着他了,在下这把七煞伐杜,管你背后是什么三清尊神,地藏王菩萨的,都得在我手里断气。反正我这辈子全在造孽,下地狱是肯定,不多差您这一条命了。”
“那就盼君此话为真了。”楚东离丝毫不减锐气,眉目间都是寡淡清高,话锋却比刀尖还厉,直捅人肺管子:
“食言背信过一次的人,也就只有他这样的傻子,还肯再信你一次。”
“呵,是啊,既然他肯信,我自然不负真心——”画良之话说一半,忽然乍意识到些什么,
怎……怎楚东离把自己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
蓦地一愣,抬头看了看处在两人中间茫然站着的桂弘,又看了看神色自如的楚东离,不禁失色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把我俩的事儿全与他说了?”
桂弘蠢蠢一笑,脸上那酝色还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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