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就是哭丧着哎呦一声,放了项穆清的半边身子。
“还不松手啊?”画良之在另一个面前虚晃一拳,给人吓得屁滚尿流,再没敢扭着,项穆清松了胳膊就,坐在地上笑得停不下来。
“有意思,有意思!三殿下好眼力,逮着好宝物啊?项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画良之:“……”
桂弘瞧打完了,这会儿从后头出来,舔着脸讲了句公道话:
“今日除非项公子自己用脚走出这西楚蜂巢,否则项夫人休想在内堂劫人。”
话音刚落,一低头,怔地惊喊:
“项穆清,你……血?”
项穆清不明所以地仰着头看他,吸了鼻子,问:“什么血?”
“鼻血!”
满脸迷茫的项公子一愣,就着仰头的姿势抹了把鼻子——
果不其然满手黏腻。
惊愕之余低了头,血竟和断了闸似的往下流,只好慌张再抬起来,鼻腔中血腥味几乎要冲昏了人。
“好啊你们,你家公子什么金贵脸不知道,还敢往鼻子上揍了!”
画良之气得气势汹汹挥了拳头造着几个家兵的脸就是一顿恶揍,铁拳过去血溅四方,桂弘拦都拦不住,可是个冷血直接的解恨法子。
看得人又舒畅,又残忍得咧嘴。
“罢了罢了,我出去,出去。”
项穆清大抵是懒得再闹,扶着从地上站起来,随意抹了把脸,蹭衣袖通红。
再当着众人的面过去,把面色铁青的项夫人整个搂进怀里,撒娇似的哼道:
“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把,母亲,您叫我回,发话便是,我还能不听呐,何必惹得人伤呢。”
项夫人闷气不语,甩袖将他攘到边儿去,愤愤喊了地上的起来,扭头离去。
与此同时,二层雅间有人低乜一眼,放下酒杯起身离席。
接下几日,无人再在西楚见过项公子。
——
后来也算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有找上门的硬茬,宫里头也是平平静静。
天更冷了,再得了闲,惹得人一下成了冬眠的畜生,没了精神劲儿。
临近年关,外头的雪越积越厚。
画良之赶了早集出去,刚蒙蒙亮,这天冷得厉害,他弄了条棕黄的兽绒围巾裹在脸上,还带了兔绒的护耳,捂得好生严实。
但觉得连唯一漏出来的眼珠子都冻得难转,想自己以往一件破棉袄都能熬过冬呢,忽然嗟叹起自己果真是老了。
阳气不够用呢。
“啪啪啪啪——”
好一阵炮竹声把他震得提了神。
画良之抬了头,街边的商贩点了串大红炮竹,炸得满天硫磺刺鼻——但这味道并不嫌人,反有种温馨充足的生活气。
他这才注意到路边拉起了红灯笼,掐指一算,原都到小年了。
年前第一炮呐,喜庆。
待这位裹成兽绒球儿的推门回了家,竟见着那千金万金之躯正揣着手暖,歪倚在房门口无聊放空地待着。
这让画良之有些吃惊,以往自己赶集回来,他可都是呼呼大睡的——
于是自己不仅能把食材收拾完,还能强身健体,练练武,活动完身子。
那门口倚的熊见人进来,无神发呆的眼顿时冒了光,把那两条长腿一伸。
“良之哥,回来了!”
画良之没理,心里想着可别往老子身上黏,忙是比他快地拎着菜篮跑进后厨里,又探回头奇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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