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秀鼻炎干痒的症状稍得缓解,收起药壶,歉意道:“将军见笑了,下官方才……”
重斐问:“很难受吗?”
许林秀看着男人一双蓝眸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关切,心下温暖,哑声道:“倒不难受,只是发痒。”
他收起温和神情,变得严肃:“反而是将军,将军有伤在身,还得多加调整休息,下官……下官会顾好自己身子。”
重斐前一刻还觉得感情没处发泄呢,此刻被许林秀说得一愣一愣。
“那我马上回去?”
他不想走。
许林秀避开重斐的眼神:“下官送将军到门外。”
重斐见留不成,有点失落。
“好,我自己走,你别送,万一再吹风就不好了。”
重斐离开后许林秀坐在案几旁静思良久,最后才精神不济地回了床榻睡下。
*
过两日,伴着开春的这阵雨,军营内热闹起来。
白宣生辰到了,营中琢磨给他庆贺一场,许林秀从许家运来的箱子内挑了件礼物赠送,消息传到重斐耳边,叫他吃醋一阵。
许林秀在雨势小了些后才到白宣的营帐,亲口向他祝贺,聊表心意。
走前,许林秀问:“白先生可知将军生辰?”
上次他过生日问过一次,重斐没提。他不是纠缠的性格,时下军营气氛正好,遂多问一嘴。
白宣忖道:“将军不过生辰……”
于是叹息:“将军不与公子说实属正常,那是他的伤心事。”
而且……此事重斐虽没告诉许林秀,营中与重斐关系相近的人却都知道的,尤其是较为年迈的老师傅们。
那一天谁都忘不了。
重斐十七岁生辰,即是宣城城灭,举亲皆亡的那天。
重家为护当今圣上安危,满族战亡,宣城更是烧成火海,多数人都丧命在当日。
所以重斐的生辰是他全族的祭日,他不再过生辰,更不愿祝贺。
白宣道:“算算日子,宣城葬于火海时,就在将军前不久出发营救将士的时候。”
此事营中很少有人再提,若无意说起,只笼统说宣城灭亡,未特意言明重家全族亡于当日。
许林秀心情沉重,看着霖霖沥沥的雨:“白先生莫要相送,我回去了。”
白宣:“好,晚些时候我叫营厨的师傅往你屋内多送些吃的。”
许林秀道:“多谢白先生。”
得知一桩沉重的旧事,雨愈凄冷。
许林秀拢紧御寒的斗篷,身影渐渐隐没于苍茫的雨雾里。
重斐那人……总是洒脱不拘。
他营救将士受伤回来,纵使已过最痛苦的那个阶段,纵然带伤躺下,对过往亦是只字不提,仿佛那天不在,他自己也变得不去记挂。
许林秀走回屋内头发微微湿润,他顾不上擦拭,绕过书案坐下。
冬秋进门,看到公子头发都没擦,手里不停地画些什么。
冬秋纳闷:“公子,你在做什么,也不擦擦头发,等会儿要受凉了。”
许林秀入了神,半晌,才道:“我想给将军送一份与他相配的贺礼。”
重斐不该被遗忘。
第62章
◎那明早我来接你?◎
古代有湛卢,鱼肠,巨阙、胜邪、纯钧五大名剑,湛卢为明剑之首。剑刃削铁如泥,断发及锋而逝,举世无可匹敌,更是一把预示着天下大势的诸侯之剑。
古往而今,宝剑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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