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就是嘴硬不肯说,可她心里装的全是您啊!为了能和您多说上几句话,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苦练写字和算账,练的手指都磨破了也不肯放弃,大爷,姨娘对您什么心,您难道还要怀疑吗?”
裴元嗣怔怔地看向怀中的阿萦,阿萦杏眼紧闭,若有所感般泪水流的愈急。
“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抹去她眼角的泪,嗓音沙哑地道。
一盏茶后大夫匆匆赶过来,可阿萦缩在裴元嗣的怀里无论怎么哄劝都不肯抬头不肯动身,裴元嗣只好就这么抱着她,将她的衣袖轻轻拉上去一小截露出白玉般的手腕。
大夫不认识裴元嗣,但他是个心善多嘴的,听到阿萦的抽泣声看向裴元嗣时就表现得很是不满,替阿萦把脉后便忍不住大声责备道:“这妇人怀孕头三个月与后三个月本应是最为慎重的时候,夫人如今却受惊又淋雨,再多淋一会儿,恐怕有小产之兆,幸好身体底子好才没出什么事儿。”
“不是我多嘴,大爷看着也像是读过书、知书达礼的大家公子,便是生了这捅破天的大事,就不能退一步让一让,有什么委屈舍得让自己的妻儿涉险?”
“女子怀胎十月不易,大爷是个男人,想想自己含辛茹苦十几年抚育你长大的母亲,你就知道该体谅自己的妻子了!”
从来只有裴大都督训斥旁人的份儿,今日竟破天荒被一个陌生的大夫板着脸臭骂一顿,裴元嗣一时也不好意思反驳,苦笑着低头应下了。
大夫来时带了一些应急的药,考虑到阿萦现在的身体,就抓了些先交给紫苏,让她去给阿萦熬一锅服下后再离开。
紫苏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大夫,向寺院的僧人要了一个小火炉架在次间慢慢熬了起来。
屋内,裴元嗣扶着阿萦小心地躺在了枕上。
阿萦含泪望着他,冰冷的小手拉着男人干燥粗糙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里是她跳动的心脏。
再往下移,小腹紧紧地绷着,腹中是他们二人的骨血。
他以为她的泪水终于止住了,眼泪很快却又从眼角滚出来砸落在大迎枕上,将雪白的枕巾濡得湿热一片,“是不是非要把我的心剖开,捧出来,大爷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我知道喜欢你从来是我一厢情愿,所以我也从未奢求过大爷的真心,可是……可是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啊!”
阿萦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什么时候多管大爷的闲事?我什么时候和表少爷有了私情!我就是接了一把伞,没有做的事情我不认,您怎么能凭白冤枉我,您要我以后还怎么活!”
“倘若我当真做过对不起大爷的事,便要我沈萦现世得报,一头撞死在那柱子上!”
她字字如泣如诉,情真意切,听得裴元嗣的心脏像被人抓紧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回忆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今天早晨艳阳高照,他回府时三七告诉他阿萦一行出门没有带伞,吵架归吵架裴元嗣还是很担心她,所以亲自冒雨到万佛寺接她回家。
可他在万佛寺外看见了没打伞一脸落寞的徐湛,而她也承认她所打的伞出自徐湛!
那一刻裴元嗣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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