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收下了……”
徐湛离开不过一刻钟裴元嗣便破门而入,这说明裴元嗣一定看见了徐湛,既然如此她遮遮掩掩恐怕反而会激起裴元嗣的疑心,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伞是徐湛借的。
只要她咬死了她现在与徐湛只是普通的亲戚关系,裴元嗣没有抓到现场的证据便没法儿奈她于何。
孰料男人身上的怒意却是不增反减,他再进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他借你伞你就收,你是没有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妾,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还想做梦与你的旧情人再续前缘,沈萦,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宠你让你恃宠而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钳住她,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地砸到阿萦的头上,阿萦的手腕几乎都要被他给折断,通红的眼眶迸出眼泪,可每每想开口又都被他怒声喝断,根本不给她解释开口的机会。
阿萦泪水呆呆地跌落出来。
裴元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觉得自己近来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阿萦的沉默呆滞则加剧了他内心的烦躁与怒意,吼完阿萦之后他猛然甩开她的手扭头就走。
阿萦在后面带着哭腔喊他:“大爷,大爷你别走,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没有私情……”
阿萦是真的有些慌乱了,她先前之所以敢和裴元嗣较劲是因为她料定他会吃这套,但小性子闹过了头挑起男人的怒火得不偿失,还会败坏她的名节和清誉。
如果她今日所得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阿萦突然不管不顾地推开紫苏朝着裴元嗣追去。
五月的天飘着濛濛雨丝,天没那么冷却到底没到那炎热的时令,湿冷的雨水冰冷地打在阿萦的脸上,阿萦捧着笨拙的大肚子冲进雨里,凄声哭喊着裴元嗣。
冷不防脚下一滑,只听紫苏一声失控的尖叫。
“姨娘!!”
裴元嗣震惊地转过身去,阿萦已经脱了力半个身子都倒在紫苏的身上,雨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打湿她苍白娇美的脸庞。
裴元嗣觉得自己心被什么狠狠一扎,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地上前将跌倒的阿萦打横抱进屋内的床上。
阿萦面若金纸,靠在他的怀中捂着自己的小腹痛苦呻.吟,“好疼,好疼啊,大爷,我的孩子,好疼……”
裴元嗣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双手胡乱摸着她的身下,“孩子不会有事的,”起身着急地向外吩咐:“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大夫,快去找最近的大夫,快去!”
阿萦冷得直打哆嗦,裴元嗣命紫苏将门窗都关上,接着他脱鞋上了炕,将阿萦湿透的外衫解开。
佛寺的净室平时只供香客休息小憩用,因此这房中砌的是一架简陋的土炕,炕上只铺着一床干净却不算厚实的棉被、褥子和一只枕头。
幸好只是外衫被淋湿,裴元嗣三两下解开了阿萦湿漉漉的外衫搭在炕沿,露出她高高耸起的小腹,淡粉色的抹胸松松垮垮地束住那抹愈发丰盈的雪腻香酥,然而此时的裴元嗣却生不出丝毫的旖旎心思,他将炕上一件供香客换洗的衣裙取过来套到阿萦的身上,再用披风将阿萦整个人上下裹住。
阿萦趴在他的胸口上哽咽地流着泪,什么话而都说不出来,紫苏也忍不住哭道:“大爷不要怪奴婢多嘴,姨娘听说太夫人想为您挑莲儿做通房开脸,白天您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为这事偷偷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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