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的话也不能信吗?”
裴元嗣低头看她一眼。
她脸一红,忙慌乱地掩下了眼帘,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猫儿。
“我的除外。”裴元嗣道。
阿萦轻轻咬唇,那就是只能信你的话呗。
果然男人哄骗小姑娘,不分年纪品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皆会犯错,圣人也不会例外,”这句话可能既是他安慰阿萦,也是安慰自己,“何况情不由己,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又谈何控制自己的感情?”
“还哭鼻子吗?”最后,裴元嗣低声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阿萦摇摇头,破涕为笑,突然勾着他的脖子问:“那我还能继续喜欢您吗?”
其实裴元嗣已经告诉了阿萦答案,既然无法控制的自己的感情,那人有时候也不必太勉强自己。
但阿萦还是想亲口再问问他,她忍着羞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裴元嗣。
裴元嗣以前一直觉得阿萦胆小,今天却觉得阿萦很胆大,以前不是没有女子喜欢过他,向他表白心意,见他无动于衷之下受辱般哭着跑开,从此后见他就躲。
这样直白的问题裴元嗣自是不会回答,他拉开她的手,下去吹了灯,“睡吧。”
阿萦却睡不着,含羞带怯地非要往他身上来凑,一副春心萌动的小模样,“大爷。”
“还有事?”裴元嗣再次拿开她的手。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她再勾他今夜两人谁也休歇不了。
“没事儿,就想叫叫您。”
裴元嗣翻了个身,阿萦又从身后搂住他,峰峦柔软的弧度似有若无地轻轻磨蹭着男人的后背。
裴元嗣呼吸就渐渐粗.重起来,他抓住她的手,哑声道:“你睡不睡?”
阿萦那边就没了声。
裴元嗣深吸口气,突然翻身顶开她的膝盖。
阿萦“啊”的惊呼一声,羞得慌忙捂住了脸。
“没出息。”他在她耳旁嗤道。
……
最后情到极致之时,阿萦在他怀里哭着道:“大爷,我什么都不求,我不要名分,也会不和姐姐抢您,只求您对我有几分怜惜,您能怜惜怜惜我……”
裴元嗣用实际行动无声地回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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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这些天晚上一直做噩梦,有时会梦见从水中被捞出来后面目全非的薛玉柔,有时会梦到阿萦,阿萦哭着跑进丈夫的怀里,丈夫不仅不斥责她不守规矩,反而低语柔声地安慰,气得沈明淑在梦里面破口大骂。
但做的最多,还是薛玉柔和未出阁的手帕交顾三娘横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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