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除了走不动的老人和孕夫,几乎全村出动。
苏凌叫猴九指认村民中有没有认识的。
这时候村长拦住了苏凌,低声道,“别冲动,这些都是帮你的村邻,即使有什么……”
苏凌怒气一收,他会意。
他身后都是愿意出来帮他的村民,即使真的有嫌疑也不能当众怀疑人,会让其他人寒心,落人口舌。
五溪村虽然规定有外人来犯全村出动,但一代代下来能出头帮忙的都是讲情分的。这里面的人应该很多都是受过他阿父恩惠的。
其实不仅如此,在村人的意识里这种大事就要一致对外。他今日不帮人出头,明日他人也不会帮自己。
在这种心理下,不管真心实意都扛着锄头来了。
当然更多是苏凌自己本身越来越讨村里人喜欢,还想着苏凌继承他爹的衣钵,在村里看病也方便。
苏凌扫了一眼人群中,他看见自己大伯扛着锄头眼神闪躲,立马想到自己堂哥史贤芝没来。
他道,“大鼠不会是史贤芝吧。”
“老鼠叫声吱吱,不就是芝芝。”
周围村民一听都没忍住发笑,还越想越可能真是。
还多亏袁晶翠到处吹嘘,她儿子在赌坊像财神爷儿子似的天天收钱。村里人都知道她儿子是半个地痞混混了。
这时袁屠夫道,“是不是带人看看去就行了。”
史兴柱支支吾吾半天没吭出屁来。见众人都说要去他家看,他此时出声阻拦反而把自己拉下水,便也做吃惊状一脸不可置信。
苏凌看着他神情,再见史香莲看史兴柱神色诧异动怒,这屋人真是惯爱做戏。
一大帮子村民像是赶鸭子似的,赶着腿瘸相互搀扶的地痞子直接来袁晶翠家院子门口。
袁晶翠见到这么多人来她家,一时莫名其妙,看看日头又不到轿子接人来的时候。
她在家里有听到御敌的号角声,但她连装模作样出去都没出去。反而关起门嫌弃吵闹。
不是她冷心肠,而是她儿子被人挑断手脚筋,村里也不会出头帮她家讨回道理。
她儿子后半辈子已经这样了。她还哪有别的心思管人死活了。一夜之间双鬓白发老态闭现。
她之前在村里使劲儿夸儿子能赚钱,现在儿子被人挑断手脚筋半夜丢在院子,她也不敢到处嚷嚷。
别人知道了定会看她笑话,想着能捂一时也得一时。
她叉着腰拦住想要进院子的地痞,却被猴九凶了回去。她神色怯怯吓得一跳,看到角落里的史兴柱才问他怎么回事。
不待史兴柱开口,周围人已经七嘴八舌一人一句拼凑出来了。
猴九更是在院子鼠大鼠大的扯着嗓子怒喊了起来。
屋里没人应,只听堂屋哐当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竹椅翻到的声音。
袁晶翠脸色立马忧急跑了进去,而后猴九等地痞也跟去。他刚进堂屋就扭头大嚷这就是鼠大。
村里人一时间看着史兴柱脸色复杂,一家子真是黑心肠到了极点。
但见到四个地痞把史贤芝一人拖一肢丢在院子里,心都捏起来了。
那四肢软趴趴的还渗透着血,再看史贤芝一脸痛地失声惨白。几天不见便瘦到脱骨脱相了。
胆子小的孩子和妇女还惊慌尖叫,吓得一跳。
袁晶翠则是急步上前抱着史贤芝的脑袋,连声叫儿嚎哭不止。
村民看到这样,惊得倒吸一口气,还有人说这是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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