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屠夫此时也想起来是苏刈家卖的老鼠药了,他两眼兴奋,他报恩的时候到了。
他飞快跑前几步,抢过秀才手里的水牛角,仰着头鼓着腮帮子吹了起来。
不同刚才呜咽嚎声,此时水牛角爆发出激越、高昂的号子声。一声声号角在五溪村空中荡开,而后调子一转变成沉稳雄健的调声,这便是示警和御敌牛角号。
褪色红绸绑的水牛角经过历代人手中,外壳磨得蹭光黑亮。此时吹着牛角的袁屠夫脸憋的通红,罕见地有一种肃穆威严的神色。
号角声一圈圈传开,秋雨初晴村民刚好都在家里。此时闻声背脊战栗,立即抄起家伙朝村口赶去。
这么多年除开红白喜事节庆外,牛角还是第一次在平日被人吹响。
着号子声响代表着什么,五溪村妇孺皆知。
就连狗剩都拿着木棍冲出了桥头。
袁屠夫见自己吹的号角引来这么多村民,顿时得意朝袁秀才道,“你看,从小就比你吹的好。”
袁秀才紧张地手脚拘束,他没空理袁屠夫。
上前几步挺直腰板看着对面二十几号汉子道,“私自聚众斗殴眼里还有没有枉法!”
“你们说卖假老鼠药,空口无凭怎么判定,事实依据是什么!”
“你们这是流……氓。”袁秀才道理还没说完,就被人拎着后衣领丢一边去了。
他吓一跳,回头一看是两眼凶光还透着嫌弃的袁屠夫。
袁屠夫道,“后边去,就你弱鸡儿样,村长都比你强。”
袁秀才扭头朝身后一看,村民都拎着家伙来了不少。在人群中看见村长拄着拐杖晃悠悠来了,顿时看到主心骨一般,把村长请了出来。
村长看着对面所谓的外村人,一脸严肃。
他枯眉锐目,面色不怒自威。关键时候,白胡子看着也挺有几分德高望重的气势。
他一通询问对方何人所为何事。待对方说明来由后,村长再问是这一群人买的老鼠药有问题,还是只领头一人有问题。
那领头长得猴瘦马脸吊梢眉,看着一副不好惹的地痞样子。
但五溪村妇孺男人都扛着锄头棍子一堆乌泱泱的,外加村长步步引导逼问,他心里没底脑子不过弯,自然实话实话。
“就我一家有问题,这些都是我弟兄们来给我撑场子的。”那领头的道。
村长打量他一眼道:“你刚才说自己是猴九,难道是下脚村的?”
猴九点头,还想自己挺有名的,这老头子都知道。
村长当然知道这猴九。各个村地痞无赖人员名册,他们村长之间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猴九更是奇葩,从小偷鸡摸狗不学好,还纠结各村无赖搞了个什么帮派,按照十二生肖和地痞之间称兄道弟。
这明显就是无赖故意讹人,好打秋风来了。
村长道,“你猴九蹲了两次大牢,偷鸡摸狗各村遭殃,没成想今天倒打起我五溪村的主意了。”
五溪村地势偏远山路陡峭,一旦外人进个村都一脸戒备。外加村里人抱团凶横,这便是猴九偷遍周围村子都没摸过来的原因。
但是前些日子,兄弟鼠大说五溪村来了个外来户的哥儿。在村里无依无靠还卖老鼠药,最重要的是还打了头老虎卖了不少钱。
他听着眼红便来纠着一帮人来故意找茬儿。打老虎是厉害,但不信二十来号兄弟还拿不住人。
“把那个叫苏凌的哥儿交出来,我们不伤害你们村里一草一木!”猴九嚣张道。
村长悄悄数完对方人数,心里有了底气,他脸色沉沉道,“就凭你们这些小杂毛,敢动我们五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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