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来京城时间太短,住的地方跟其他考生又远,人家能互通有无,他在这方面就差很多。
但考生们其实门路也有限,都是平平无奇的寒门子弟,消息能灵通到知道朝廷大事不会住在考生聚集点,一些真有门路的,更不会把好东西随便说出口。
直到午时,阿才一脸沮丧地回来,看这表情也不用问了,罗美娘和景泽明两个人足郁闷了三日,妞妞憨吃憨玩的啥都不知道,家里的丫鬟下人倒是知道点,这几日也不敢大声说话。
张玉寒倒是不觉得如何,打去年末前来京到现在,他也就刚开始那会儿逛过京城,后来天气冷又忙着复习也没怎么出来,趁着有时间带闺女媳妇好好逛逛,顺带录了不少京城景观。
话说回来,换了一个新环境,法器又回到了以前收获格外丰盛的时候,随便录点东西就能达到抽奖要求。
他攒了不少抽奖机会,这几日好好抽了一波,倒是抽了不少好东西。
过了出门的瘾头后,接下来半个多月,张玉寒便在家里安心指导景泽明的课业。
院试眼瞅月底开考,景泽明十分紧张,亲眼目睹张玉寒落榜,给他这些日子有点飘的小心灵上了根绳子,好在他这两年学习几乎没有松懈过,就是前些日子出门放松,晚上回来也必要复习功课。
张玉寒对景泽明倒是挺有信心的,其实秀才以下的考试,还远远谈不上悟性聪明这些东西,只要能精读背熟四书五经,过关是没问题的。
师徒俩无论考运,还是心态都相差万里,四月末的府试,景泽明又拿了一个案首回家。
如此,再过了八月份的院试,景泽明就是一个九岁小秀才了。
家里吃酒热闹了一回,罗美娘给家里下人发了一回赏钱,燕王府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有前番的事,张家人都不觉得意外,景泽明一连得了两个案首,日子顺风顺水,也跟张玉寒学得多了些平常心。
说到底,他之前之所以想要让亲爹刮目相看,是因为他短短不到十年的人生里,除了那些狗屁倒灶的糟心事外什么都没剩下,只能跟这些过不去。
但人有底气时,心态总是不一样的。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孩子,如今自己看开了一点,倒盼着王府对他一直眼不见为净了。
说起来,景泽明连着考了两个案首,对张玉寒这个先生的影响也很大。这些日子打听了消息想上门请张玉寒开门授课的人比上一阵还多。
这应该是张家到京城之后最热闹的一段日子了。
张玉寒在前头支应着,罗美娘趁机跟人打听了京城有口碑的中人,给家里添了八个丫鬟四个婆子两个小厮,也是进京之后最大一笔开销。
家里人多了之后,这座四进总算能慢慢收拾起来。
整座宅邸只住了头进院,二进三进四进都是空置的,另外家里还有个小花园,这些都需要人手打理。
罗美娘也不急,每个月都吩咐修缮一小部分,到了八月景泽明府试考试的日子,贴在这一项上的银子差不多快五千两,主要是木料钱,还有琉璃砖和花木。
她的想法是,会试三年一届,若张玉寒考不中要死磕进士,在京城就得住不少年头,宅子修得好一点,住得心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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