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考中了,朝廷授官得往外地去,也总有回京的日子。反正肉烂在锅里总不会浪费。
家里由阿才负责每半个月外出跟人结算,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手里流出去,阿才倒是挺心疼的。
张玉寒一向不管这些事,他自己花银子就很没数,前些日子带罗美娘和闺女出门在外都是下馆子,明月楼十两一桌的二等席,他们天天报道,要不是十五两的特等席每日限供十桌,张玉寒还想更奢侈一点。
得亏他身上有个法器,隔三叉五总能有些收获,这才没闹亏空。
他找了个时间,把这段时间收到的请帖一一回复。
春闱开榜后,落榜学子都陆续回乡,也有学子打算留在京城奋斗三年再战下一科,这些人中出身富贵的就不说了,家穷的都得找个来钱的出路,或开私塾,或给人当门客,或到大户人家教书。
张玉寒倒是不缺钱,但却想找门路结交一些官员,这回会试也叫他看出自己身上还有不少缺点不足,这些邀请也是瞌睡了正好送枕头。
就是其中有几家大红烫金的帖子很是不得了,居然是几家王府送来的,燕王府也凑了回热闹。
这可真是冷灰里捞出热豆子,够让人意外的。
罗美娘想想,就把前些日子景泽明在外遇到亲戚的事说了。
张玉寒摸着下巴道:“这是咋想的给咱们家送帖子?脑子有病吧。”
罗美娘笑,她也觉得王府脑子有坑,但一想又觉得挺正常的,一个举人在这偌大的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在人王府眼里,张玉寒也许连只苍蝇都算不上,之前挥之即去了,眼下王府想用你,你也得呼之即来。
就是这事吧,跟打算把睁眼瞎做到底的燕王路线不大一样,罗美娘估计应该是王府另一个主子的想法。
张玉寒品着罗美娘的话,轻啧一声,把帖子放在烛火上点燃。
罗美娘没有阻止,夫妻两人都知道拒绝了燕王府,就得找个能压得住的人家,这一来选择范围便缩小到只剩下几家王府,张玉寒对这些大户都不了解,又把景泽明找来一块商量。
景泽明看到这些帖子便明白过来了,道:“先生这回是受我连累了。”
张玉寒一勾他的肩膀搂住:“先生我这回能被人看得起还是沾了你的光,都说师徒如父子,咱们一辈子父子俩,以后你再见外,先生可就不高兴了。赶紧的,给我介绍介绍这些帖子,你先生看着这些就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知道谁。”
景泽明被张玉寒抱得有些羞,抿着唇,想了想,拿了两张出来,道:“三皇伯和四皇伯家的,先生最好还是斟酌一下,这两家的堂弟都跟岳泽良闹过矛盾,这回他们给先生下帖子,恐怕没安好心。”
岳泽良就是景泽明的嫡弟,岳是国姓,景泽明正经应该叫岳泽明,景是他母家的姓,只他自己不愿意改,张家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景泽明说,宗室里不少人都知道岳泽良不喜欢他这个庶兄,他得罪的人又多,想看笑话的人也不少。
张玉寒总结了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呗。”
罗美娘和景泽明都点头,接着景泽明从帖子里又翻出一张:“上回在明月楼,还有三堂兄家的小侄子在,三堂兄人还是不错的,府里规矩严格,先生可以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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