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相贴的紧密程度。
施泽反射性绷紧隆起的手臂肌肉一动不动,本就晕眩的脑子似乎经过这一下的失重和摇晃,还没有完全清醒,他站稳后双眼朦胧地低头看过去,和徐砾近距离对视了两秒。
他从徐砾灼灼的眼神中,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河水般的无限平静,深思熟虑后的彻底的平静。
徐砾平静地看着他,手心却从冰冷变得那样火热。
幽暗细碎的光线下,施泽感觉浑身像被一条闪着丝绸光泽的毒蛇冷冰冰地爬过。
“谁让你来扶我?”施泽猛然甩开了手,胸口起伏着往后退开。手臂那块沾满湿汗的皮肤由于倏地暴露在空气中又是一凉。
徐砾一节手指打在了大理石台上。
他勾着背弯下腰缓慢地抵靠在洗手池旁,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另一只手来抵御疼痛,但眉头依然蹙拢,好像脸色都变得苍白。
施泽站定望回去时仍然面露愠色,迟钝片刻,他以为徐砾误伤到的又是右手,那条殷红的疤也露出来,鲜血淋漓的模样又涌现在他眼前。
“我……”他慌神中本能想凑上去看看,却终究犹豫的没有动弹。
“因为我想,”徐砾抬眼看向他,低声说道,“施泽,男人喜欢上男人,对你来说有这么稀奇吗?”
娱乐场所里独有的那股浓郁香气阵阵熏来,刺激着呼吸过度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么。”徐砾嘻嘻笑起来。
施泽喉结滚动,用不可理喻的眼神愤怒地扫视过去,再也没有在此停留的想法,转身落荒而逃。
逃出去的施泽一边趔趔趄趄绕开过路服务员,一边抹了把脸,碰上已经来回踱步等得不耐烦的王青崧大声抱怨嚷嚷着,一拳锤过来反将施泽拉进了正常世界。
施泽去结了账,和他勾肩搭背又互相调侃叨叨起来,约定明天组队去了篮球场,非要把顾飒明这个不讲兄弟情分的叛徒打成手下败将,挫一挫他的傲气不可!
“行行行,你车马上到了,我叫的熟人司机,”王青崧坐进了车里,乐不可支朝施泽喊道,“一个人就别撒酒疯了,等会儿小心一头栽下来!”
“滚滚滚,快滚!”
施泽半边身子都靠在了那根电线杆上,有气无力地摆了个白眼,终于把王青崧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送走了,看着车辆从他前面经过只留下一管尾气。
晚上的市中心正是人潮汹涌的时候,街上人挤人,车挤车,一辆辆汽车都从施泽眼前接龙般驶过,车上亮起的灯一闪而过,闪晕了他的眼睛。
徐砾知道施泽和王青崧回家不顺路不会一起走,他跟着从KTV出来时,施泽正因为一瓶矿泉水的钱和找不开五十块的报刊亭老板单方面吵了起来,一拳头就要往报刊亭摆满了杂志和厕所读物的台面砸下去。
“什么狗脾气,谁能受得了。”
徐砾脱口暗骂道,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了施泽。
他用那只被甩开过的指甲上乌了一块的左手再次握住了施泽的手臂,用力抓紧在手里,边破费掏了两块钱扔台上替他付了水钱。
“松手,滚一边去!”
施泽胳膊被抓得生疼,怒目扫过若是旁人可能继续挥拳就上了,可看见是徐砾,他连自己的五十块也不要了,在徐砾缓缓松开后一把打掉他又伸过来的手,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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