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踏实的感觉,徐砾对自己成功的报复忏悔了两秒,被风吹得心情也凉爽。
黄臻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在大家背地里五花八门的讨论声中,年级里开始流传作为黄臻曾经的同谋、与他一丘之貉的徐砾,将是下一个被处置的对象。
施泽向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在学校狐朋狗友众多,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他不清楚。
不过近来施泽前脚跟爸妈应付完月考成绩,后脚骗来了爸妈的“奖励赞助”计划着出去玩,又是聚会又是打篮球,通通不能少。他对黄臻那些破勾当没有丝毫兴趣,程茵过来找他时,他才想起手机的旧仇。
“之前手机还回来才让我不小心被发现,跟那个人没什么关系。当时他叫我跟你说别闹大了告诉老师,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但还是想来跟你说一下,你还是不要再去蹚浑水,无论怎么说他都把手机还给我了。”
程茵不认识黄臻和徐砾,显然把两个人搞混成了一个人。她以为那天早自习前那个看起来瘦弱阴沉、但开口和善的徐砾,就是现在传言犯了事可能被开除的黄臻。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生怕施泽的暴脾气听不住劝。
施泽默默无言想了一会儿,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竟然很快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你快回教室吧,等会儿万一碰上超哥……”
“嗯。”程茵无奈且羞赧地笑了笑,挥挥手走了。
施泽在程茵走后大大咧咧站起来下了座位,去讲台接了趟水,回来时瞄到徐砾的座位没人。
他又走出去,终于在厕所门口的走廊上撞见刚从楼梯间上来的徐砾。
“听说有人的老相好作恶多端已经被叫去教务处好几轮了?”施泽对徐砾时常对他若有似无的漠视感到非常不悦,他今天总算抢先一步拦住徐砾,耀武扬威道,“该不会下一个真的是你吧。”
“你可以去检举揭发我。”
徐砾局促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仰头看着他,似乎很是无辜可怜的样子:“黄臻拿了你前女朋友的手机,而我却在旁边看热闹,后来还回去反而害她被老师抓住。还有酒吧里,那天你看见的血淋淋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可能也可以去告诉老师。”
“……谁要检举揭发你了,”施泽越听越皱起眉头,然后哼了一声,“我是让你搞清楚情况,省得落得跟黄毛一个下场。”
“你在关心我啊?”徐砾歪了歪脑袋,垂眼慢吞吞说道,“只要你不去跟老师说,我就不会有事。”
“而且,黄臻不是我老相好,你再多关心我一点,我就会把你当我的——”
厕所此时走出人来,徐砾适时收声,颤动在阴影下的眼睫流露出善解人意的体贴,闪烁着光亮。
施泽愣在原地来不及反驳,朝着徐砾的身影“喂”一声,反倒招来旁边两个过路人的目光。他拒绝承认徐砾虚伪的体贴,心道自己白白善心大发,并怀疑不会真被徐砾这个小基佬看上了吧?
施泽在一阵气恼、疑心与因未知而产生的退怯中觉得自己以后需要离徐砾远一点。他恨恨走进厕所,发觉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施泽被这一出插曲扰乱的心神很快被计划如期落实的兴奋取代,数学联赛结束后那一个星期的周五,施泽叫上了一众班里关系好的同学去唱K聚会。顾飒明要带上他弟弟,当然也没什么问题。
在硬生生跟着祁念和他的顾飒明哥哥凑成三人行前往市中心的路上,徐砾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算其他人包括施泽都不欢迎他,他靠未雨绸缪和贿赂给祁念的一瓶奶得到了施泽举办的聚会入场券,很合情合理。
到了KTV,徐砾安安分分陪在了略显紧张严肃的祁念旁边,只默默看着那边音箱轰鸣、棋盘噼啪、起哄声欢快吵嚷的盛况。
即便如此,他在这种场合依旧如鱼得水,一边瞧见祁念心事重重盯着某个人,一边顺道加入女生们三缺一玩牌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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