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不能滚远点......信不信我打得你爹都不认识?”
“可是我没爹。”徐砾咯咯大笑道,追上去蹲在了施泽那根柱子旁的消防栓边上。
施泽扯扯嘴角。他无语地盯着如梭的车流,才想起自己是在等车。
“你不喝水了吗?”
施泽绕到柱子另一头躲他,似乎已经有些疲倦,呼喝的声音也没有先前那么大了:“不喝,那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滚!”
他等的车却一直没来。
徐砾那张烦人的嘴也唧唧呱呱来看他笑话,说他打的车可能早走了。
施泽才懒得理这个疯子。堵车堵上半小时都属于常有的事。但他怀疑起到底是王青崧那个兔崽子报错了车号,还是他自己记错了。
停来路边的车同样一台接一台,接上客人后却也很快疾驰而去。施泽满脸茫然,掏出手机一捣鼓,那手机屏幕乌漆麻黑早没电了犹如块板砖,而他身上唯一剩下的那五十块……之前被他冲动地扔出去,现在落在了徐砾手里。
施泽深吸口气,犹犹豫豫转过头,试探着一瞥——徐砾还蹲在那边地上仰起脑袋看他,眼珠子左转右转总能咕噜转回来把目光落到他脸上——施泽悻悻瞪眼,顿时放弃了找徐砾要回钱的想法,宁可流落街头。
这时徐砾突然起了身,一晃眼扎进街口的人堆里不见了。
尾气不停灌来,施泽头昏脑胀喝下去的酒仿佛在肚子里翻江倒海,他腿都站麻了,干脆大剌剌蹲下来,栽着脑袋闭上眼。
“施泽。”
徐砾回来的时候被人群挡着,没见到蹲马路牙子上的施泽,心里登时又慌又急,走近了才发现他没走。施泽青筋凸起的长长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耷拉着,粗硬乌黑的头发乱蓬蓬,喝晕乎了没钱也没手机了也不忘耍帅,像只无家可归的孤独的大凶狗。
“车来了。”徐砾起先无从下手,停在半空触到几丝发梢,然后才拍他肩膀,说道,“帮你叫了车,快点走了,不然让你睡大街上。”
施泽开始没听见似的,指节动了动,半晌才抬头迷迷瞪瞪往旁边看一眼,露出半边侧脸。徐砾边拽着死沉死沉的他起来边倾身回应路边的司机,说马上就来。
徐砾费劲地把施泽这一大个塞进了他叫来的黑的士后座里,砰地关上车门,自己跑到另一边上了车。
旁边停靠的一辆车似乎因为迟迟没有等到自己的顾客,猛按了两声喇叭,然后别过他们先一步开走了。
车里的司机师傅也催促起来。
“你家住哪?”徐砾象征性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响,于是对司机说,“去荷花路。”
“小伙子,快点嘞,这里不能停这么久的车不知道啊?”
司机师傅等了半天,这会儿一脚油门,车便冲了出去。
“啊?”施泽后知后觉嘟囔着,意识迷迷糊糊。
应该是在相对脆弱中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了本能的判断,施泽一改之前的暴躁,乖乖上了车,头靠着玻璃窗仍然闭着眼。他半躺在凹陷又狭窄的车座里,觉得很不舒服,腿一伸踢中了徐砾的小腿。
封闭的车厢里反上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和稍浓的酒精味混杂,那师傅瞧瞧后视镜说道:“小伙子!看好你这个同学,别等会吐我车上了,我洗车就接不了客了!”
徐砾没说话,缩腿挤坐在这头也和施泽挨得很近,他看着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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