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都要抱着他来医院看病。
难闻的消毒水味对于小孩子来说很不友好,他趴在保姆怀里,奶声奶气地抽噎。
“呜呜、姨姨,我不要打针...呜呜...”
已经记不清楚面容的和善女人哄着他。
“乖啊,打了针小鱼才能好呀,一会儿姨姨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糖果的吸引短暂战胜了对枕头的恐惧,他的哭声小了一些,泪眼汪汪地看着保姆,伸出肉嘟嘟的小手。
“真的吗?那、那我要吃两颗!”
小孩子吃糖蛀牙,平时保姆都只准他每天吃一颗,保姆心疼地看着他,满口答应。
“好,一会儿给小鱼买两颗糖,那小鱼打针的时候乖乖的,好不好呀?”
他紧张地撅着嘴,哼哼唧唧地答应了。
关于医院和打针的疼痛记忆都被事后的糖果冲淡了,他的印象里只记着甜滋滋的味道,这种弥补性的奖赏在某个程度上能缓解他的痛楚,于是,辛琅在性爱中偶尔给予的巧克力也带有同样效果。
他怕疼,但当疼痛无法避免时,会自觉地用相邻的美好滋味覆盖住他不愿面对的苦楚。
他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小鱼!”
气喘吁吁的白盼山从绿丛中的小路跑了过来,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受伤的左手臂打着石膏。
他似乎早就知道乔小鱼在这里,庆幸道,“还好你没走,我就怕下来之后你走了。”
乔小鱼看到他才想到他就是在这家医院治疗的,他还记着白盼山骗人又录像的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白盼山却亲亲热热地挤到他身旁,明知故问。
“小鱼,你是不是来看我的呀?我就知道…”
乔小鱼再也不耐烦与他的虚与委蛇,蹭得站起来,白盼山早就防着他要走,立刻伸手捉住他手腕,正色道。
“我不开玩笑了,你别走。”
“你有意思吗?”
乔小鱼皱起眉,望着他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未消的憎恨,瞄了一眼石膏包裹的手臂,他冷冷道。
“以前的事我懒得跟你计较了,别再缠着我,就当作从没认识过。”
白盼山拉他入情海,又录制他的情态发给吴钊,制造两人的分裂,而他借机彻底摆脱了吴钊,也使得白盼山伤势加重,再也不能回到游泳队。
这次轮到他对白盼山说,一笔勾销。
见他如此果断绝情,白盼山一愣,没松手,语气愈发柔和,甚至有些卑微。
“那我们都不说从前了,重新认识好不好?”
“谁要认识你?”
乔小鱼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决绝向前走,听到他促声大喊。
“乔教练的医药费是我付的!”
第29章
乔小鱼皱眉停下,侧了侧身,客气而冷淡地说。
“多少钱,我还你。”
白盼山避而不答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挽留住他,沉默几秒,突然说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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