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老师可以力排众议娶师母,我也能。只是这些年老师和师母在一起有多难,我也自小看在眼里。”
旁人的眼光,亲眷施压,时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未尝不是这些缘由导致。
他若是图一时之快和白蔹成亲,自然是完成了心愿,可成亲也并不是代表日子结束,那是日子的开始。
身为男子他在外也没有多少人敢说什么,可白蔹不一样,倘若身后没有一个让人忌惮的靠山,终归是日子艰难,他不想白蔹深陷其中。
“我做这些安排并不是因为觉得你身份低微,只是希望以后日子能好过一些。”
白蔹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意。”
“所幸是时大人愿意成全。”
宁慕衍摸了摸白蔹的头。
眨眼进了冬月。
今年是个暖冬,入了冬月也不见有雪,白日总有晴阳,出门的人也多,街市比往年热闹。
白蔹这阵子繁忙的很,三家商定了成亲的日子,翻了黄历定在年后三月春里,一则是三月有黄道吉日宜嫁娶,二来天气暖和,置办酒席也更方便。
一番商论下虽说是亲事定了,但是现在是两个大户人家结亲,该有的繁琐礼节一样不能少。
冬月十六一日,宁家纳采,请了媒人正式上时家,送了聘雁。
白蔹这些日子就住在时家,有大事他爹便一道过来观礼。
时子瞻需得回京续职,但还是生等到选好了成亲的日子,时家过来纳采了才准备动身走。
时家无儿无女,能得操办宁慕衍和白蔹的亲事十分高兴,若不是政务紧急,时子瞻也舍不得回京去,想留在府城里观完所有的礼程。
时夫人甚少和时子瞻分开过,原本今年冬夫妻俩要分居两地,时夫人原本还担心心有不舍,而今忙着白蔹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只是时子瞻走的当日伤怀了半个时辰,嘱咐了时子瞻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同朝廷排好休沐,务必要参与两个孩子的婚宴。
待人走后,又欢欢喜喜的领着白蔹操办起成亲的一应事宜。
“若不是有了你啊,我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操办这些喜事儿,有事情忙起来,这精神倒是比吃药还好,倒是也享了一回儿孙之福。”
宁老太太也是欢喜,虽先前对宁慕衍这桩婚事不多满意,可受时夫人上门相求,倒是也坦然的接受了这门亲事。
事情既成定局,欢喜是办,不欢喜也是办。不过她倒是想不欢喜也装不出来,宁家也是许久没有这样的喜庆事了,嫡长孙成亲,她不管家里事而今也出来管起了事。
就是担心谭芸和宁慕衍母子不和,昔时又误会为难了白蔹,怕事情办的不好看,这才出来亲自操办。
而今两户人家的主事太太都亲自办了,礼节自然是少不了。
白蔹今日被拉去量尺寸做喜服,明日又被叫去看嫁妆,当真每日都有每日的事情。
会如此忙碌也是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宁慕衍给他准备了一份嫁妆,时家没有儿女,时夫人把他真当自己哥儿疼,也给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姜自春自然也少不了备一份。
虽是东西不如时家和宁家的名贵,却是白蔹喜欢的,姜自春珍藏的医术医方。
且宁家给的聘礼时夫人和姜自春一致给白蔹添到嫁妆里,如此一朝,白蔹身家巨涨。
他不免戏谑以后可再也不用跟抠搜的宁大少爷伸手了,也不怕他动不动又从哪里扣钱。
总之是经过漫长的纳采,纳吉,问名,纳征,请期后,已经入了腊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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