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就是三书六礼,拜堂成亲了,这事儿需得放到年后到了日子才能办。
而今前头的程序走完,也就意味着已经定好了亲,如此可算能松快一点了。
临近年关,白蔹从时府回医馆,路上在街边上看见好多摆摊卖对联的老先生。
他想着今年怕是最后一个在家里过的年了,想年味儿浓一些,下马车去准备买两幅对联,再买几个大红灯笼也挂在门口,窗花儿也少不了。
瞧见老先生的字写得不错,摊子上人还挺多,白蔹拿起一副对联,忽而眉毛微挑:“老先生,可有对联纸卖,没题字的。”
“有,要几副?”
“拿个三副吧。”
白蔹抱着红纸,径直去了青山书院里。
这当儿正是上课的时间,书院里读书声朗朗,尤其是年纪小的学生声音格外洪亮。
白蔹一溜烟儿轻车熟路的跑到了院长室里,宁慕衍还在上课,这会儿没在屋里。
他铺开手头上的对联纸,四处逛瞧了一番屋子,同他头一回来又多了好些文章和卷宗,这些日子宁院长不单忙着成亲的事情,还忙着在书院做事。
白蔹帮忙收拾了一下微有点凌乱的桌案,就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
宁慕衍拿着一卷书,原是面色严肃,见到屋里的白蔹顿时便有了笑,他放下书上前牵住白蔹的手,轻轻搓了搓:“来了些时候了?手这么冷。”
白蔹道:“刚来,方才在路上买了些对联纸前来,想跟院长求一副墨宝。”
宁慕衍拉着他到书案前:“这有何难,待写完我亲自送到医馆。”
“如此可就深谢院长了。”
白蔹拾起旁头的墨研磨,宁慕衍提起笔给白蔹,旋即握着他的手正要落笔,屋外却传来敲门的声。
“院长,昨日的文章已经收齐了,给您送来。”
白蔹闻言赶忙从宁慕衍的臂弯下钻了出去,他睁大眸子小声道:“我躲桌底下吗?”
“不必。”宁慕衍笑了一声,对着外头道:“进来吧。”
书生闻言开文进来,到门口看见屋里是两个人,脚下一顿,尴尬把怀里抱着的一叠文章小心放在了桌上,一脸歉意:“打搅了。”
白蔹遇见人习惯性的要躲,可细下一想也已经过了明路,倒也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只肖表现的大方得体就好了。
想着就要成这群读书人的师母,而今头朝见人怎么也得端出点儿款来,也不能丢了院长的端方自持的形象脸面。
他正准备端坐到椅子上,瞧见进来的人,白蔹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书生匆匆忙忙想走,临到门口又想起有事没说,又硬着头皮转回来:“院长,覃泽说他肚子不舒服,下午想请假看大夫。”
宁慕衍眉心一动:“你去让他在课室待着,我这里有现成的大夫。”
“噢,好。”
书生同宁慕衍鞠了个躬,又给白蔹鞠了一下这才退了出去,还小心把门给拉上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白蔹想着在自己面前一晃而过的脸,眼角有颗痣,眼熟的厉害,他立马扑到宁慕衍身上,惊恐道:“方才那书生好面熟,我记着好似像有日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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