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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在干清殿内养病已有两月,这两月内除了贴身内仕和太医院的人,没有人能出入干清殿内,就连朝中事务都是太子在一手操持。
病情刚刚好转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沈初姒和镇国公府的世子,其实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恐怕这件事传开以后,也有人在背地里悄悄看热闹,毕竟现在这京中谁不知晓,这位镇国公世子自成亲以后,就几乎没有回过府中,现在既然是要面圣了,也难免就是一出好戏。
虽然很多人面上不显,但是宫中的事向来传得很快,即便现在常安和才刚刚离开镇国公府,现在的宫中必然也早就已经在议论这件事了。
“殿下。”梨釉看着走远的常安和,轻声道:“明日既然是要进宫,那么世子那边——”
梨釉知晓沈初姒多半不会让圣上知晓这件事,所以现在话到一半就堪堪止住了。
只是她心中也隐隐带着一点儿担忧,那位镇国公府的世子行事向来不定,虽说怎么都不应当连回门都不愿意和殿下一同,但是若是被圣上看出什么端倪,那必然是大事不妙。
沈初姒听到梨釉的话后默了默,问道:“世子昨日回府了吗?”
“回殿下,”梨釉停顿了一下,“未曾。”
沈初姒意料之中地嗯了一声,“梨釉,那你现在去打听一下谢容珏现在在什么地方。”
梨釉点头应是,问道:“殿下是准备差人去告知世子爷这件事吗?”
“并非。”沈初姒垂眼看了看刚刚埋下去的那坛桃花酿,“……这件事,我得亲自去说。”
第7章
白日里的云来赌坊看着并无什么稀奇之处,隐于街巷角落,上面挂着的灯笼在空中慢悠悠地晃荡着,偶尔能传来其中的起哄声,也很快就淹没在周遭的人群嘈杂之中。
偌大的厅堂之中,几群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骰子清脆的撞击声在这里此起彼伏,赌坊一楼内来往的人大多都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沈初姒出现在赌坊之中的时候,其实原本也不应当说得上是稀奇,毕竟前来云来赌坊找家中夫婿,又或者是找家中郎君的妇人,确实也不在少数。
只不过寻常来此地的妇人,大多都觉得忌讳,都是乔装一番,并不引人注目。
现在这青天白日里的,能够明晃晃出现在这里的姑娘家实在稀罕。
白日的赌坊并比不得夜半时候的热闹,其中的人也大多兴致缺缺,现在来了这么一位,自然有不少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那边看去。
梨釉和蒲双两人跟在沈初姒身后,同样也是第一次前来赌坊,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的陈设,虽说是赌坊,但是这里的陈设却极为精巧,虽然只是一楼,但是这间赌坊背后的主人的财力也可见一斑。
前来接引的役人看到这么几位前来云来赌坊,面上倒也并无什么惊讶的神色,只走到沈初姒面前询问道:“小的冒昧了,请问几位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蒲双回道:“我家小姐是来找镇国公府的世子的,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蒲双的声音并算不得大,但是现在大厅之内只有零星的骰子声,不少人停下了原本手中的动作,正在看向那边,自然是能将蒲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役人神色未变,只是上下打量了沈初姒几眼,思虑了片刻回道:“姑娘可否告知小的,姑娘到底是何人?”
蒲双和梨釉两人对了一下视线,只道:“这应当并无干系,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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