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不便,烦请告知一声世子现在身处何地,我们家小姐亲自去寻就是。”
“姑娘,请恕在下冒昧,平时要来找世子爷的人并不在少数,”役人不为所动,“在这座云来赌坊内,世子爷从未有过见姑娘家的先例,如若是姑娘实在想找,不如等到世子什么时候前往云想楼之中的时候,在去那里找他吧。”
寻常借着些借口来云来赌坊找谢容珏的花娘确实也有,大多都是在云想楼中并见不得谢容珏的面的,想在云来赌坊做一做飞上枝头的梦。
役人见得多了,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面前的姑娘虽然衣着不凡,但是役人并不识得上好的绸缎,况且这位姑娘对自己的身份闭口不谈,想来就是说不出口了。
这样的把戏,他自然是不会上当。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点,谢容珏多半是在雅间之中歇息,若是在这个时候惊扰了那位,说不得是什么下场。
役人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不知来路的姑娘惹了那位的晦气。
蒲双看到面前役人油盐不进的样子,略微皱了皱眉头,在沈初姒耳边轻声道:“殿下,此人态度好像并无什么转圜的余地,我们现在……”
“蒲双,”沈初姒轻声,“那你就先回府中吧,前去找李管事,我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役人看到她们在这里轻声交谈,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能看得出来这位姑娘多半是想等在这里了。
役人轻声嗤笑了一下,等便等吧,还当真以为世子爷会怜香惜玉,实在是天真。
他在此处当值许久,还从未见过谢容珏怜香惜玉过,今日就算是这位姑娘将云来赌坊等出个窟窿,世子爷也不可能让她踏入楼上雅间半步。
毕竟这位世子,对待姑娘家,实在是薄情得很。
“哟,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何必来找世子爷,自讨个没趣。”
一道粗哑的嗓音在赌坊内响起,只看到一个身穿白色云纹锦衣的人缓缓走来,云来赌坊之内并算不得是亮堂,一直到他走近了,沈初姒才看出来他的相貌。
此人长得实在是寻常,像是经常出入市井,下颔处还有一道极为显眼的刀疤,与身上所穿的云纹锦衣实在是并不相衬,他逐步靠近,身上带着一点儿宿醉的难闻气息。
沈初姒略微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看到沈初姒的动作,眯了眯眼睛,拇指摩挲着食指,却是笑了。
这人名叫扈永福,虽然是三教九流之辈,但是因为此人与朝中官员略有几分关系,寻常出招阴狠,加上周遭跟了一些乌合之众,寻常百姓根本不敢惹这样的人物,所以他平日里在盛京城也算是张扬跋扈惯了。
扈永福昨日在云来赌坊喝了一夜,今日刚刚清醒不久,就看到了站在厅堂之中的沈初姒。
扈永福也算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了,寻常的花娘他也早就玩腻味了,但是今日这个……实在是有几分滋味。
只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实在是忍不住想将她折断。
扈永福的喉结上下滑动,脑中旖念顿生。
他原本不敢随意出手,毕竟他虽然行事不忌,但是欺压的至多也只是寻常人家,也从来都不敢招惹什么贵公子或者是世家子弟之类,但是看到云来赌坊的役人将沈初姒拦在楼下,他便心中了然。
这个姑娘家,应当不过就是寻常人家罢了。
也是,若当真是贵女,怎么可能前来云来赌坊找镇国公府的世子,这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们,可是最为看重脸面了 ,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地前来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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