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路过嘉菉时,甚至还拍拍他的肩膀,久违地像个温和的兄长。
在他背后,嘉菉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惊疑不定。
翌日清晨,嘉菉在院子练拳,田酒在廊檐下嚼着杏干醒神,既明端来一碗温凉的杏子蜜水。
正这时,院子外忽然有了动静,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田酒脑子还混沌着,没一会,隔壁院门打开,李桂枝的嗓音响起:“大早上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你怎么来了?”
一句话说到最后,音量越来越小,惊成个奇异的尾音。
田酒眼睛一瞪,有八卦!
她立马跳起来,噔噔噔跑过去偷看。
嘉菉和大黄像昨天一样跟过来,让人意外的是,既明也走到门边和他们一块听。
但仍笔直站着,没有趴上门板把耳朵贴上去。
嘉菉无声嗤笑,假正经。
院子外传开声音:“桂枝,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我已经和大哥分家,以后就没家可回了。我不给他家出力气,给你出力气,你要不要我?”
小山似的男人跪在李桂枝面前,手里捧着银子和发钗,身旁是各式绑着红绸的桌椅家具、锅碗瓢盆、被褥衣裳。
李桂枝眼圈一下红了,却还犟着:“那我要是不要你呢?”
“你不要我,我就睡在你门口,给你当牛做马。”王铁匠说着,眼睛也红了,手却捧得更高。
“装什么可怜,谁缺你看门,还不快进来,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李桂枝作势拧他的耳朵,王铁匠配合着站起来:“哎呦疼呢,媳妇儿!”
“不要脸,谁是你媳妇!”
两人又是骂又是笑,搬东西进家门,李桂枝踏进大门前,朝田酒这边瞪了一眼,像是知道有人在偷看。
田酒嘿嘿一笑,靠在门板上:“她们要成亲了,我得去街上买点贺礼给她送去。”
嘉菉也笑,又用手肘去捅既明:“我说的吧,她们就是会在一起。”
既明沉默半晌,承认道:“这次你说得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不对的时候呢?”
嘉菉语气抑扬顿挫,田酒捏住他的嘴:“好好说话。”
既明笑:“你可真像只鸭子。”
嘉菉不挣扎,愤愤道:“……酒酒你又向着他!”
田酒收回手,看天看地,揉揉肚子,拙劣地转移话题:“呀,好像饿了。”
“早上吃鱼片粥,尝尝看。”既明温柔道。
“好哎!”
鲜香味道
早就传出来了,田酒往灶房走,嘉菉拉着脸跟在后面,鼻子不动声色地嗅了嗅。
该死,既明肯定还有手艺藏着不教他!
三人刚吃上,大开的院门外突然跑来几道小小的身影。
大黄“嗷”一声迎上去,兴奋地蹦蹦跳跳。
“小黑!你来了!大黑二黑三黑好像长大了!”
田酒赶紧在大黄碗里倒一碗鱼粥,放到廊檐下,招呼道:“上次还说给你喝猪骨汤呢,都没来得及去镇上,先喝点鱼片粥,这可都是我自己钓的!”
她像招待老朋友一样,小黑“汪汪”两声,叫声比大黄沉稳很多。叫完就带着三个小黑狗崽围到狗碗旁,开始享用。
嘉菉看得称奇:“小黑真像是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狗儿自然是通人性的。”既明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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