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个旁观者。
既明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明明她们都没开窍,凭什么还要站在一起。
“小酒,你觉得什么叫两情相悦?”既明忽然问。
“就像桂枝姐和王铁匠一样,那就是两情相悦。”田酒答得随意。
“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成亲?”
“就像桂枝姐和王铁匠一样,想成亲就成亲呗。”
“……”
想和田酒探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可她永远在浅层里打转是怎么回事?
“那你呢?”田酒反问,“你又会和谁两情相悦,和谁成亲?”
“我……”
既明答不出。
即便答得出,他也不想在田酒面前说出来。
他支吾不言,田酒笑了:“你瞧,你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别想着教别人了。”
“或许,我不是不懂,只是……”做不到。
“那就不算懂,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你怎么做也就代表了你怎么想,其余的说再多也没用。”
田酒耸耸肩,话语很朴实。
既明怔忪一瞬,是这样吗?
他难道不比田酒嘉菉更了解这个世界吗?他才是更明白情爱利害关系的那个人,不是吗?
等他回过神来,田酒
又蹲在木桶旁看鱼,嘉菉在她旁边,伸手去摸鱼,被她一巴掌拍开。
大黄趴在桶边缘,摇着尾巴,对木桶汪汪叫。
在他眼里,那是三个笨蛋在干傻兮兮的事。
可她们看起来和谐又开心。
夜色渐深,一切落下帷幕,嘉菉即便是在家里,也闲不住地干活,所以总是最后一个洗澡。
田酒的头发快干了,她正要回屋睡觉,堂屋门却忽然被推开,既明拿着陶罐走进来,笑道:“杏子果酱做好了,要不要尝尝味道?”
“好呀。”
两人坐下,既明打开陶罐,一股独属于杏子的酸甜味道蔓延开,让人不自觉分泌口水。
田酒期待地探头探脑,瞧着竟很像方才扒在桶沿的大黄。
既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田酒眼睛都离不开罐子里黄澄澄的果酱。
“你笑什么?”
“笑你像大黄一样。”既明故意说。
可田酒不生气,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罐子,随口道:“我当然像黄哥了,我们是一家人。”
既明舀出果酱的动作一顿。
一家人,那他呢?
“我……和嘉菉也和你是一家人吗?”问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加上嘉菉的名字。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人。”花了二十文买回来的人。
既明闻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她的话,高兴,但又带着点不爽。
田酒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拿过勺子,送入口中,浓郁的酸甜滋味化开,昏昏欲睡的脑子都杏子香气冲清醒了。
她砸巴了下嘴巴,赶紧喝了口水:“很香,但不能空口吃,有点齁。”
“以后可以化蜜水喝,做糕点。”
既明说着,无比自然地拿回勺子,抿掉勺子上沾到的黄色果酱。
他对上田酒茫然的目光,微微笑了。
“果然很香甜。”
田酒总觉得有哪不对:“你不是不喜欢脏兮兮的吗?”
“嗯?”既明疑惑道,“这里哪有什么是脏兮兮的?”
田酒无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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