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亲儿子体贴,而且我爹的长随阿祥被我祖父征用了,其他人都做不来,我临时顶一下嘛。”
总有一大堆的理由。
郭恒说不过他,只提醒他功课不许落下,便离开了博兼堂。
珉王一脸羡慕嫉妒恨,他也想像平安一样潇洒,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平安临散学前反复强调,他可不是去玩的,是充当苦力侍奉亲爹的。
珉王去乾清宫做功课时,特意将这件事告诉了父皇,言下之意是让他看看,这世上不止他一个人喜欢逃学,连陈平安也会找借口偷懒不上学。
谁料皇帝听后好一顿嘉许,自古“忠臣出于孝子之门”,这份纯粹的孝心就比学识还要难得,让他多学一学。
珉王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您怎么不学一学平安他爹的好脾气,让儿子上赶着去跟前伺候,像你这样没事就狮子吼的,哪个儿子愿意主动接近?我没孝顺过你吗?你生病我没有侍疾吗?伺候一次被揍一次,我说什么了吗?
正在心里叨叨叨,就听太监禀报,璐王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皇帝道。
璐王匆匆进殿,跪地给父皇请安。
“来得正好,帮朕办件事。”皇帝说着,拿起一本劄子,并打发幼子出去玩。
被踢出群聊的珉王还有些奇怪,什么事需要瞒着他?
……
平安散了学,兴冲冲地收拾书箱回家,并告诉他爹是二师祖同意了的!
陈琰:“………”
老师也真是太惯孩子了。
次日,平安起了个大早,陪着老爹去兵部衙门报道。
朱漆大门巍峨耸立,大门两侧蹲着一对耀武扬威的石狮子,与其他衙门不同的是,石狮子背后的八字墙下,立着两排披甲执刀的卫兵——听说兵部有数百名直属兵卒,拱卫着这座大雍最高军事机关。
陈琰在国子监是二把手,一把手又不太管事,因此下面的人见到平安总是“小衙内小衙内”的喊,兵部衙门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且他们与武官打交道习惯了,身上难免带着点煞气。
平安一进门就警惕地看着四周,冷不防想起杨贯被贬出京城时也兼着兵部尚书,便觉得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来欺负他慈眉善目温良恭俭的爹。
“你怎么像进了土匪窝似的?”陈琰打趣他。
平安这才强装镇定,跟着老爹去见兵部尚书周琦和左侍郎吴恒文。
因为“改土归流”的建议,周尚书和吴侍郎与陈琰打过多次交道,算是比较熟了,尤其是吴侍郎,竟笑着起身迎他:“状元公来了!”
平安战术后退半步,才发现堂上都是熟人。
陈琰笑着行礼:“部堂折煞下官了。”
陈琰调任兵部武选司是郭恒的意思,这个职位暂时由右侍郎管辖,皇帝为使他不受上级掣肘,把钱祭酒调过来给他做上司,足见对他的重视。
怪只怪陈琰太年轻,连胡子都还没蓄,脱下这身官袍混到监生里去,还以为二十出头呢,国朝官员又升迁自有一套规矩,即便是破格超擢,也不能太过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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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琰入仕不过五载,整饬了国子监,提出了“改土归流”,随沈廷鹤治理了黄河,前后两期状元都还在翰林院编书修史,他已经为朝廷办了许多实事,眼看压也压不住几年,迟早要位列九卿的。
这样的人,等闲上司是不会在他面前摆架子的。
而平日里常伴帝侧的部堂高官,也没有不认识陈平安的,周琦还见过他和珉王因为在文华殿外纵火,被拎到乾清宫罚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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