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没去博兼堂上课。
“告假了。”平安道:“我爹的长随被祖父征用了,我今天是我爹的长随。”
引得两位部堂发笑。
官员带子侄上衙,伴随身侧、差遣役使是很常见的事,尽管平安年纪有点小,可谁让他爹也年轻呢,又只有一个独子,不使唤他使唤谁?
两位部堂又问他馆阁体练得如何,让他当场写几个字来,他们要拿回家去给家里那些推崇“小状元体”的子侄们瞧瞧,创始人都弃暗投明了,他们还在坚持个什么?
平安:“………”
他看向老爹,这里可是大雍最高军事机构,他们不忙吗?
陈琰出差一年挺累的,这段时间大都在家歇着,没有多少社交,显然还有点没弄清“小状元体”的来龙去脉。
眼见得小吏端来一池新研好的墨,平安只好坐下来,在几张纸上分别写下几句劝学诗。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
一口气写了一小沓,让他们拿去随便散发——为了帮老爹在上司面前留下好印象,他真的很有诚意了。
两位部堂果然心满意足,还夸他的字已经初具筋骨,让他再接再厉云云。
平安还是头一次听到“初具筋骨”这种夸法,是说他的字终于站起来了?
从周琦的签押房出来,又去见老钱,左右侍郎各有一套院落,老钱的院子里乱糟糟的,他倒不敢把八哥、百灵带到这种地方来,不过他带了花苗……
陈琰轻轻一叹,使唤书吏:“令武选司、职方司郎中、员外郎、主事们来钱部堂的签押房议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要先召集属下开会。
两个书吏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动。
钱侍郎道:“你们可能还不太习惯,以后在这个院儿里,陈郎中的话就是本部堂的话,去吧。”
两人领命而去。
片刻便将武选、职方二司的下属召集起来,听钱侍郎讲话。
钱侍郎道:“本官初来乍到,对兵部诸司的事物知之不详,一时没什么要说的,各位恪尽本职之外,辅助陈郎中落实‘改土归流’的方略,再有其他事由,本官另行告知诸位。”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让他们各司其职去了。
陈琰便回到自己的签押房中,留自己手下的员外郎、主事们开小会。
真正涉及到具体事务时,表面上一团和气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很难心平气和地说话,吵得平安脑子直嗡嗡,都想提议让他们出去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当然,兵部这种掌兵衙门,火气大也很正常,陈琰虽全程皱眉但并未打断,只能从他们吃了火药似的腔调中获取有用信息。
更神奇的是,他们吵得你死我活、面红耳赤,一旦聊完公事,又能神色如常地说笑。
这时陈琰也对武选司庶务了解了各大概,开始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处理上一任郎中离任期间攒下的公文,并趁此机会熟悉自己的本职工作。
平安也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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