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套着院子的。”
“谁是你大爷。”老校尉翻翻白眼:“老实在这儿待着,外头都是守卫,乱跑乱动被人乱刀砍死,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言罢,黑着脸就要离开。
“你别走!”平安一把薅住了他的腰带。
“诶,你别无理取闹啊!”
“你不许走!”平安死死拖着他。
老校尉理都不理,径直往外走,直把他拖行了一段,无奈地问:“你要怎样才肯撒手?”
平安蹲在地上,昂着脑袋对他说:“你得看着我,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院子里都是人……”
平安道:“你把我带进来的,你就必须陪着我,不然一会儿冲进来一堆人,说我擅闯军情重地,给我安罪名可怎么办?”
“你话本儿看多了吧?”校尉无语道。
“反正你别想走!”
“松手。”
“不松。”
两人正在掰扯,忽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进屋内:“怎么回事?”
指挥使罗纶走进屋来,只见那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的高大魁梧的校尉身上,挂着个不大点的崩豆子。
好吧,是校尉太高的缘故……
“缇帅。”校尉连忙行礼:“此人说是您的干儿,还带了信物。”
罗纶面带不悦:“随便什么人攀个亲戚,就能放进来?”
校尉张口结舌地解释:“不是放进来的,是抓进来的,他满街乱喊您的名字,他喊您罗……”
“罗四凤儿。”平安道。
罗纶脸都青了,罗四凤就罗四凤吧,加什么儿化音!
好在他久经沙场,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啊?”
“我叫陈平安,是国子监司业的儿子,”平安从袖子里掏出一串念珠,“得了陛下允诺,来求您办件事儿的。”
那校尉下巴险些掉下来,这孩子什么来头,奉旨求人办事?
罗纶接过念珠,一瞥旁边的椅子:“你先坐。”
摆手令校尉退下。
平安也不跟他客气,大大咧咧的上坐了。
那把椅子正对堂门,还是在左边,老校尉临关门前瞪他一眼:“那是你坐的地方吗?”
平安一眼瞪回去:“是四凤叔让坐的啊。”
“你先下去。”罗纶道。
老校尉暗怪自己多事,赶紧退出。
“说吧,什么事?”罗纶问:“只要在我职权范围,一定帮你。”
平安心头大喜,皇帝的信物果然有用!
他将陈平继离家出走的事详细描述一遍:“已经一个月多了,家里人来回找了两趟,蓟州也找过,少林寺也问了,连影子都找不到。四凤叔……”
“罗指挥使。”罗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罗指挥使,锦衣卫在全国各地都有探子,找个人应该不难,只有您能帮我了。”平安道。
罗纶听完,陷入沉默。
平安眼观鼻鼻观心,罗纶不说话,他就静静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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