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一家三口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吕丽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摆在他眼前,残忍地宣告事实:
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竟是妻子婚内出轨和别人所生!
他掏心掏肺的付出简直成了一场笑话。
作为男人,他实在忍不下这份奇耻大辱,火速和江蓉离了婚,女儿的抚养权理所当然归她。
孩子是无辜的,他十三年来投入的父爱也半分不掺假,只是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地疼爱她。
渐渐地,他的心思开始围着许婉宁转,亏欠她太多,想着给她弥补缺失的父爱,也因而和江稚日渐疏远。
其实,她刚跟江蓉出国定居时,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说得最多的就是“爸爸我想你了”,边说边抹泪,如同钝刀子割他心头肉。
后来可能怕打扰到他,她就改成了发信息。
“爸爸,燃气灶为什么一直点不着火?”
“爸爸,怎么办?我不会关烟雾报警器。”
“爸爸,煮粥要放多少水,煮多久?”
“爸爸,我不停呕吐,好像食物中毒了。”
“爸爸,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啊,你能来看看我吗?”
……
那时他已和吕丽重组新家庭,又忙于公司事务,便将去看她的计划一推再推,好不容易腾出时间了,不成想却扑了个空。
她在瑞典,可他去的是瑞士。
父女俩终究没有见上面。
后来她也很少给他发信息了,最后发的一条只有寥寥数语:
“爸爸,我害怕。”
他只随口安慰了几句。
几天后他才在国际新闻上看到,她住的街区发生了恐怖袭-击,一场大爆炸摧毁了数十户联排别墅,其中之一便是她住处。
当时她还未满14岁,该有多么绝望无助,才会跟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他说——
爸爸,我害怕。
往事不堪回首。
许铭安收回思绪,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一口一口艰难地咽着茶水。
“相信中介已经跟你沟通过了,我对价格非常不满意。”江稚不想浪费时间,率先打破沉默,“这套别墅挂牌价严重虚高,我的意向价格是在此基础上降五成。”
她直接砍掉了一半!
“昨天中介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许铭安狠狠倒吸一口冷气,激动比了个手势,“他明明说只降两成。”
江稚耸耸肩,遗憾表示:“哦,那是昨天的价格。”
许铭安难以置信地眯起眼重新审视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她当真半点都不念过去的父女情分了吗?!
可他也很清楚目前情势,既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思来想去,许铭安试着打感情牌,毕竟她从小就是个重感情,容易心软的孩子。
他说起她在别墅里长大的美好过往,一起在后院种甜橙树,在草地上开生日party,躲到阁楼偷吃冰淇淋,分享秘密……
曾经幸福的一幕幕,刺得他心口闷闷生疼。
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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