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鼓一鼓的,睡得正香,她看了好几分钟才退出来,戴好耳机上网课。
程与淮收拾好碗筷,也拿起手机处理邮件,偶尔分心看一看她。
她在认真学习,神情专注,他无声笑笑,也收了心继续回复邮件。
但没隔一会,又忍不住去看她。
九点左右,程与淮自己开车去公司,吩咐保镖送她回桐城。
刚过高速收费站,江稚收到宋雅南的微信,连着三条都是撞墙的动态表情,她回了个“?”。
宋雅南马上拨来语音电话:
“呜呜呜扑街咯!!!昨晚我离开酒吧后,居然鬼上身跑去大神家催稿了!最可怕的是,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他床上……”
江稚合情合理地猜测:“你酒后乱性了?”
“要真酒后乱性那还好,”宋雅南抓着头发阵阵哀嚎,“可我那是酒后乱打啊啊啊!”
把人直接给打进医院了都!
“……很严重?”
“就,”宋雅南吞吞吐吐地说,“嘴角淤青了眼角肿了肋骨也断了。”
江稚之前建议过她软的不行来硬的,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硬,都把人打进医院了。
宋雅南崩溃得不行:“怎么办呀?现在他不仅要我赔医药费,还说遭受了精神重创,接下来半年都写不了稿了!”
“嗐,先不说了他在叫我过去了。”
江稚握着手机,摇摇头望向车窗外,宋雅南心性太软了,一直被人吃得死死的。
回到桐城已近中午,江稚直接来到和房屋中介约好的咖啡馆。
打过招呼后,中介直奔主题:“江小姐,许总那边已确认售房意向,要求一次性付清全款。等他清偿债务,办完解押等手续后,就可以签过户合同了。”
他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筛选出的可信任的第三方担保机构,您先过目。”
许铭安急着出售别墅,江稚反
倒没那么急了,她简单翻看完资料:“我觉得价格还有下降空间。”
显而易见,许铭安手上的余钱都用来堵大舅子吕鹏捅的窟窿了,目前已是捉襟见肘,如果逾期还不上款,银行多次催收无果,别墅就要被起诉拍卖,强制执行了。
如今主动权在她手里,不趁火打劫一下不是她作风。
中介懂她意思:“行,那我再找许总谈谈。”
江稚没有等太久,次日许铭安就找上门来了,他的车牌号之前被拉入山庄黑名单,门岗保安不予放行,气得他火冒三丈,当场发飙。
最后还是江稚一个电话,他才得以畅行无阻地来到会所包间。
以前来山庄就跟回家一样,现在连门都进不了,天差地别的待遇让许铭安心生愤懑,加上他大义灭亲将大舅子送了进去,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妻子经受不住打击住院保胎去了,连女儿也闹别扭不肯理他。
他攒了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落座后仍骂骂咧咧,嚷着一定要把那个有眼不识泰山阻拦他的保安开除!
江稚并未搭理,出于礼节地倒了杯西湖龙井茶,请他慢用。
许铭安喝了两口热茶,勉强平静下来,看着对面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情尤为复杂。
她还是长得像她妈妈多些。
他不由想起前妻江蓉,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江蓉就一心扑在事业上,演出不断,女儿生下来后一直是他在带,哄睡喂奶陪伴,建相册记录成长点滴,生病了彻夜守在床边照顾的也是他,真恨不得替她受尽所有的苦。
女儿牙牙学语时喊的第一声是爸爸,踉踉跄跄学走路扑进的是爸爸怀抱,上幼儿园第一篇演讲,标题是《最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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