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赵承何也坐进来,系上安全带,“你又接了一个口译的工作?”
“嗯,在加拿大。”
“嗯。”他嗯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会想我么?”周渔问。
他笑了一声,看着后视镜,拐了个弯。
此次加拿大之行,是要陪同一个农业技术访问团,需精通农业术语的中英法三语口译员全程随行。
任务紧急,周渔立刻进入状态,着手准备资料,这一晚奋战到凌晨一点多。
而赵承何也一直没睡,在厨房帮她煮了几个汤圆当夜宵。
周渔揉着酸痛的脖子,从后面抱住赵承何,“谢谢。”
“别烫了你。”他松开她的手。
忙了半天,肚子的确有点饿,周渔一口气吃了四颗汤圆,赵承何一个都没吃。
周渔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了,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吃甜食。
期间,赵承何一直在阳台打电话,不知道什么内容,但看他的状态,应该不是个让人愉快的电话。
吃完汤圆,周渔也去到阳台。
赵承何坐在摇椅上,沉默地抽烟。
“你最近抽了太多烟了!”
周渔把他的烟拿走,轻轻戳进烟灰缸里。
赵承何在黑暗中望着她,手里摆弄着一个打火机。
火光明明灭灭的,她能看到他眼中的疲惫。
他们在黑暗中拥抱,亲吻。
三天后,周渔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
不知为何,周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飞机落地加拿大后,周渔立刻就给赵承何的助理老杨打了一通电话,老杨问什么说什么,周渔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回答。
都很正常,难道是她敏感了?
赵承何每年都有做体检,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忙是忙了点,压力是大了点,但也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周渔心里还是没底,又给吴霄打了电话,周渔问得很隐晦,但聪明的吴霄什么都听出来了。
吴霄给周渔交了底,说赵承何并没遇到什么难事,只是最近有点想他哥哥一何。另外,也是时候与过去告别了。
“告别?”周渔大概知道吴霄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活在一何的阴影里,是时候放下负担了。但要彻底与一何割裂,对他来说就跟死一次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按照一何的模式生活,工作,甚至恋爱,早就把自己给忘了。说难听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死去的不是一何而是承何。给他一些时间吧。”
在多伦多的第一天,周渔与技术团参加了欢迎晚宴。
第二天在奎尔夫某农场技术研讨。
这两天的工作日程非常满,她甚至没来得及给赵承何打电话,而赵承何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三天在蒙特利尔温室水培系统考察,外加法资企业洽谈。
第四天在魁北克有机乳制品厂参观,外加原住民农业合作会议。
第五天在温尼伯油菜籽压榨工厂,外加一场农业政策圆桌会议。
第六天在布兰登大麦抗冻技术田间演示,外加签约仪式。
第七天在温尼伯参与总结会议。
七天时间眨眼就过去。
这七天内,赵承何只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早上,一次是半夜。
都是在他的工作间歇打的。
两人因为各自繁忙,连聊上几句都成了难事。
周渔也没想到,这次的工作周期会持续这么久。
一周,两周,三周过去了,周渔又从加拿大转战到了西雅图,陪同团队参加科技合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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