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家教,封燃只好做日结散工的活儿。
那些大多都透支气力,但是一天至少有六七十。这种活儿,拼的全是体力,封燃常常吃不饱饭,时间一长,就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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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进了汽修店。老板认识他表哥,人还算爽快,告诉他现在只能打杂,学会技术可以提高薪酬。
封燃一有时间就跑到汽修店,通过偷看偷听和偷偷动手、厚着脸皮向他人请教、在网上找视频等等,还真学了点东西。
那段时间下课铃一响,他就冲出校门,见缝插针地赚钱,甚至有时候连课都不上,找代课,或是让朋友替他答到,至于期末考试,全靠突击。简直上瘾一样。
后来他的工资得到了飞跃式的提升,是出于一个特殊的契机。
那天他正在拆摩托车的部件,耳边是师傅们夹杂着脏话的咆哮,眼前是精巧的不容差错的结构,他汗如雨下,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看到了神色沮丧的任河。
他摘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烟,堵住师傅们的嘴,出了门。
任河看上去不太对劲,一张口就说:“我要走了。”
“去哪?”
“去京城。”
京城。封燃眨了眨眼睛,好遥远的地方,离他们将近两千公里。
“干什么?你不上学了?”
“我去找纪胜。”任河说,“我被开除了。”
短短几秒钟,封燃接收到两个爆炸式的信息。
他有一秒钟的眩晕,在两个信息中,提取出他想知道的那个:“等等,你被开除了?什么时候?”
“我要找纪胜,他跟一个京城男的跑了,说要去办真正的乐队,好像还签了娱乐公司。我要找他。”任河失魂落魄地说。
纪胜是任河十五岁遇见的初恋,他追人家到十九岁才成功,哪成想没多久,这家伙突然消失了。
纪胜那个消失法封燃至今都觉得离谱,活生生一个人,招呼也不打,信息也没有,原地蒸发似的,从任河的世界离开了。
不过相比起来,显然是另一件事,更重要——
“你到底什么时候被开除了!”封燃一声怒吼。
他本以为他的态度会稍微起到震慑作用,但任河还是蔫不拉几的。
他沉默半天才说:“我把姓翁的秃子给揍了,打断了他的鼻梁。学校给我记了大过,还通报批评,给我爸妈打电话。其实就是想开我,硬逼我退学呗。我也受不了了,干脆退了。”
姓翁的秃子是他们一个中年男老师,教他们微观经济学。
封燃瞠目结舌。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任河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他……他摸我屁股,我操。摸了五六秒,我就把他给揍了。校长办公室里,他们非问我为什么打老师,我一开始不想说,结果那姓翁的装蒜,我心想干脆豁出去了,就说他摸我。然后……然后……”
“然后啥?说啊。”
“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你……”封燃说不下去了。
任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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