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明栖对此仍然没有太多头绪。
好像自从出了周羚这件事以后,他开始频繁怀疑自己的直觉,有时候又会太过着急,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满意。如果熊老师在就好了,总能给予一些非常有用的指导。
警方这边的工作结束后,他临时起意打算开车去看望一下老师。
熊玺住在广南大学东边的家属院里,虽然楼宇破旧了些,但人车分离,环境安静,绿化也不错,宋明栖在院外停好车,手里拎着牛奶和果篮摁下门铃。
传来可视电话接通的声音,很快又挂断,是袁桂云开的门。
“哎哟,小宋……” 袁桂云正在做饭,手往围裙上揩了两下,把人往里让,“怎么也不打招呼就跑来了,早知道我多炒几个菜。”
“师母。”宋明栖笑着说,“您不用忙活,也是突然想老师了,就来了。”
袁桂云也笑起来,眼角抿出几道皱纹:“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您和老师身体都还好吧?”
“都好,他不还指望着我呢吗,我必须得好!”走到客厅里,袁桂云又说:“你老师在阳台上,你去陪他说说话,我再去洗点菜。”
宋明栖放下东西:“那我跟熊老师打个招呼就去帮您。”
袁桂云笑着摆摆手,走进厨房里。
宋明栖就往小阳台上去,这个70平的房子被袁桂云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不算富裕,但充满了阳光和干净的味道。书房整柜的专业书籍,都是熊玺病前收藏的图书,之前做的剪报也被折叠整齐,一一收纳在纸盒里。
熊玺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家庭,父子关系疏离紧张,儿子在国外也很少回来,就和袁桂云两个人生活在这里,大概只有昔日的学生常来拜访。
宋明栖熟门熟路地在小阳台上找到了熊玺,他头发又多白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腿上盖着一块薄毯,坐在一张藤编扶手椅里闭着眼睛晒太阳,旁边的小圆凳上放着一个支着天线的收音机,正在字正腔圆地播报新闻。
宋明栖放轻声音喊:“熊老师。”
熊玺缓慢睁开眼,一看到他脸上的五官立刻活动起来,可惜完全不受控制,眼睛斜、嘴巴歪,但宋明栖还是可以看出他非常高兴。
宋明栖搬了一个小圆凳也在他旁边坐下,窗台上蓊郁的绿植隔绝了一部分直射的太阳,但还是难免刺目。
“晒不晒?要不要拉上一点窗帘?”
熊玺啊啊地叫了两声,然后幅度很小地摆了摆手。
外面院子里有一架葡萄藤,透过窗飘进酸涩的葡萄的气味。宋明栖陪他晒了一会太阳,正踟蹰不知从何开口。
“城光附属幼儿园再现命案,望知情者提供线索……”
收音机里播音员不带感情的播报令熊玺突然激动起来,在宋明栖的大腿上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松垮垮地握着朝他啊啊叫。
“嗯,就是有想不通的事才来找您。”宋明栖紧紧回握住那只皱巴巴、不断颤抖的手,笑着安抚,“都是我不好……平日不来,一来就是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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