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动声色塞进了身后的抽屉里。
“然后这个……”覃淮上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这个是现场的材料,和目前的一些法医学结论,现场还在收尾,等完成痕检,您需要的话也可以带您去现场看。不过在幼儿园影响实在太不好了,我们可能没办法一直保留现场……”
宋明栖扶正眼镜,已经打开文件袋认真翻阅起来。
覃淮生继续介绍:“还是同样的手法,应该是从幼儿园的围墙翻进去的,正门没有拍摄到嫌疑人。死者昨晚加班,走得比较晚,去洗手间时遇害的,那时候园里已经没人了,早上才被同事发现。”
“卫生间的潮湿环境对收集物证很不利,加上早上发现时园方的人进进出出,没有保护好现场,暂时没有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生物信息。”
宋明栖在一页照片上停了下来,这个画面就像梦魇一般再次出现——
死者的嘴唇和半边下巴被沾水的蓝色粉笔涂满了。
第42章 摩斯电码-----
覃淮生见他看得入神,安静了一会,直到离开前他邀请道:“明天支队有个案情同步会,您如果有空,可以过去一起听一下。”
宋明栖看了一眼课表,答应下来。
关上门后,他重新拿出美国DNA检测实验室寄回的报告。
之前有多期待这份报告的结果,现在的情绪就有多平静。因为结果完全可以预测,他很清楚那把梳子上的头发不会是矿业家属楼案的死者,而应该属于周沅。
所以在撕开信封后,看到那个不匹配的结果,宋明栖没有多意外。
尽管心里还记挂着周羚和周沅的2?10案,但这边矿业家属楼和附属幼儿园案也进入了一个紧锣密鼓的分析阶段。
第二天宋明栖作为顾问到刑侦支队参会,没想到这次会议规模不小,参会的还有不少其他高校的专家和警方的心理学专家,大概是发生了第二起案件,案情重大,警方又加大了投入。
会议后马不停蹄进入现场勘察。城光附属幼儿园离矿业研究院不算太远,附近几个事业单位都会把小孩送到这里来上幼儿园。出了这个事之后,幼儿园宣布了暂时停课,不少职工都只能带着子女去上班,人心惶惶,影响非常大。
宋明栖穿着鞋套在现场实勘了一会,做了一些记录。他发现新的案件确实提供了一些新的数据,他适当调低了身高方面的侧写,但大的侧写方向没有变化,性功能障碍,社会流动人员,对周边环境熟悉,反侦察意识强,有案底。
走到厕所外大概300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蹲下身,指着一处新鲜的泥土拖拽痕迹问:“这里是……?”
覃淮生也走过来蹲下:“这里毕竟是幼儿园,小孩跌跌撞撞的,有爬着走的、有走着走着摔了的,这样的痕迹不少,目前不太好确定。”
宋明栖歪头看了一会:“一般成年人摔倒时会有更明确的自主支撑意识,能产生明显的支撑点,可以根据这个来区分一下。”
过了一会他又问:“粉笔是从哪里拿的呢?死者的包里?”
覃淮生摇了摇头,又向远处指了一下:“应该是从哪里捡的,对面就是黑板报、宣传栏。”
宋明栖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问题,第一案的时候,他考虑过或许水彩笔只是一个在现场看到、一时兴起的行为,可到了第二案,凶手冒着被摄像头拍到的风险,专门去找了一截粉笔对死者的嘴唇进行涂抹,说明这个行为就是一种明确的表达,一个典型的犯罪标志。
它对凶手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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