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琞顿了好半晌儿,觉着之前他的命令、教诲,都喂了狗!
严彧也不顾忌陛下正在运气,又追着道:“所以才恳请陛下赐婚!”
李琞眼见着面色变得潮红,龙目似要喷火一样瞪着严彧,随之呼吸急促,眼皮突然一翻,直直朝后仰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高盛和严彧吓够呛,高盛离得近,双膝一软便跪下去扶,大叫道:“御医!快宣御医!”
小宫人急匆匆冲了出去!
陛下躺在高盛怀里闭着眼倒气,哆嗦着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高盛朝严彧劝道:“陛下气头上
,严将军先回吧,赐婚一事待陛下好些再议。”
严彧忧心忡忡地又看了陛下几眼,跪下来郑重其事叩了个头,起身离开。
高盛看着严彧踏出殿门,小声道:“他走了,陛下起来吧。”
李琞抚着胸口缓缓坐直,气倒也不是假的,无力叹道:“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你也听见了,他竟然、竟然……在朕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你说他是否故意骗朕?”
“不重要啊陛下,比起这个,奴才倒是忧心他会找康王的麻烦!”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琞,他思量着道:“康王也早该成亲了,太后有意让他娶卫国公府那个芽芽,朕觉这门亲可结。婚事定了,也省的这些孩子们瞎琢磨。”
待到想回来严彧的事,又叹气:“彧儿长这么大,极少铁了心想要什么,他眼下执着的也无非两样,一个李啠,一个便是这小郡主!他这个性子啊,要么看不上,要么势在必得,跟央央一模一样!”
高盛笑道:“陛下说过,裴家人大抵都有些痴,若非如此,也成不了当年的龙凤缘不是。”
因想起先皇后,李琞郁忿的脸上终于舒展了些,他的央央,当年便是宁肯悔婚,不惜得罪如日中天的齐王,将全家逼入绝境,也要嫁给当时备受打压,连封王都不曾的他。
严彧忧心又沮丧地从陛下那儿出来,走了几步仍觉不踏实,拐弯去了宜寿宫。在太后跟前好吃好喝说了会儿话,又打听着陛下无大碍,这才辞了出来。
天禧在宫门已候了多时,见主子出来,立刻牵马上前,俩人打马奔向宜春坊。
宜春坊一处暗间里,锦娘打量着浮玉,她一身华服,灼灼耀目,只面庞又清瘦了些,一双眸子水波不兴,比入端王府前更显冷清和死寂。她自进门便是枯坐,双手交握搁在腿上,任凭问她什么,只当未听见。
直到门被推开,天禧一声“主子来了”,默坐多时的浮玉这才恭谨地起身见礼。 网?址?发?布?页?ì????u???ε?n?②???2?⑤?.???o??
严彧自打睡完出来气便不顺,此时见了浮玉脸阴得更沉。他往雕花椅上大喇喇一坐,只冷冷盯着她,眼锋如刀一样,看得人不寒而栗。
浮玉不是没想过严彧会如何处置她,只是跟复仇比起来,她愿意担他的暴怒和惩罚。
锦娘见主子眼锋冷得似要杀人,又朝着浮玉劝道:“你冤曲还没洗,仇也还没报,倒是服个软,难不成不要命了!”
对沉冤昭雪的强烈执念,又迫于身前男人的冷厉威压,浮玉终是提裙跪下,朝着严彧叩头道:“我自知罪不可恕,但求主子留我命至李晟倒台、我父沉冤昭雪,届时无需主子动手,我自当以死谢罪!”
锦娘瞥见雕花椅上那只大手,指甲捏得泛白。
她急斥道:“浮玉你糊涂!我当初与你说过什么?你若想洗冤报仇,唯一可交付信任的便是主子,你也只有听命于主子才有希望!你如今是在做什么?可是有人逼你?”
浮玉摇头:”无人逼我,我只是……”
“你只是太急,遭人利用!”
严彧声音又缓又冷:“你擅作主张,此罪一;算计郡主,此罪二;至今不悔,此罪三!于大局你已不可信,于我个人……你更不可恕!”
浮玉终于冒了泪花,颤声道:“我……”
“我知你不怕死,可你执念太深,几次急功近利,你是否还存了搅乱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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