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母子对文山郡主亦是很有兴趣……叫他进来吧。”
严彧进殿,见陛下一身荼白道袍,面色红润地盘坐在席上,正在低头喝茶,并不看他。他只好冷着脸瞥了眼笑眯眯的高盛,这才撩袍下跪,交旨还印。
李琞吹着茶,慢悠悠道:“回来得挺快,看起来此行很顺利,过来坐吧,说说。”
高盛从旁挪了个软垫,放在陛下对面,抬头,见这位冷面将军仍没给好脸色,他垂首一笑,侍立去陛下身侧。
李琞嘬了口茶,一抬头便见严彧颈侧交领下,露出一小片红痕。
严彧自是留意到陛下的目光,却毫不掩饰,只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放下茶杯,冷冷道:“从哪儿来的?”
他也不装:“梅府。”
“回京不先交旨,你去梅府?不怕朕治你的罪?”
他不作声,气氛有些凝滞。
李琞站起身,揉了揉盘得有点麻的腿,来回踱了两步才道:“她眼睛好了吗?”
“已能视物,只是看不清。”
李琞又坐回来:“你既已见过她,当知她无大碍,此事朕和太后也已安抚过她,你不要找事。”
严彧突然起身,郑重下跪,叩头:“恳请陛下赐婚!”
一句话把李琞听懵了!
他反应了一下才道:“你方才说什么,朕没听清。”
“恳请陛下赐婚!陛下既是召她入京择婿,恳请陛下为我二人赐婚!”
“你疯了!”
李琞站起来怒斥:“朕几天不骂你,你便蹬鼻子上脸!眼下连逼婚都学会了!严诚明在西北便是如此教你的?”
严彧目光灼灼,毫不退缩:“臣在沙场长大,九死一生,自小学得便是当机立断,瞻前顾后,必将失局丧命!”
“你!”
李琞气得手指直哆嗦,偏眼前这个家伙一步不退,还故意拿他委屈长大说事,叫他一时又狠不下心来责罚!
高盛打圆场:“陛下消消气,年轻人气盛,于情之一字多有执念,慢慢开导便是。”
李琞匀了几口气,在高盛搀扶下又盘腿坐好,试图苦口婆心地开导:“彧儿啊,你不想想眼下是何等局面!老四老九掐得跟乌眼鸡一样,老五看着置身事外,可那小郡主被绑架,调司隶校尉抓人的便是他!文山是个火药桶,你便是馋,就非得这会子桶炸了它不可?”
“夜长梦多!康王不是还趁机……”
“没有的事!侵犯郡主是多大的后果?他又不傻!”
李琞瞧着严彧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又道:“怎么,不信?总不至于让朕派个验身嬷嬷去……”
“不用!”
“对嘛,想开些!”
“我的意思是,嬷嬷验身没必要,她已然是我的人了。”
陛下:!!
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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