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香水,现在这种香水味早烂大街了。”怕夏扬不信,盛遇熟练地转移话题:“他昨晚干嘛去了?不会熬夜刷题吧。”
“怎么?有危机感。”夏扬特好糊弄,立刻顺着盛遇的话接起了茬,“刷题倒没有,就突然跑出去,然后回来整理了一晚上的高三知识点。他最近总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盛遇一手抵着路屿舟的桌面,撑着下巴笑了一声,说:“这跟刷题有什么区别?最烦有天赋还努力的人。”
夏扬学着他的姿势,深以为然地点头:“最烦有天赋还努力的人。”
说话间,早读铃响了,夏扬回头扒拉语文课本,盛遇正准备收回手,那个乌黑的后脑勺动了一下。
路屿舟把脸别了一下,欲醒不醒的侧脸露出来。手指抓着头发,无意识地用了点力,可能抓疼了,他困倦地睁开眼皮,坐起一点,就对上盛遇近在咫尺的目光。
“……”
两人的距离比手掌还近,但没有暧昧,因为路屿舟的怨气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重。
盛遇默默缩回手,心说学习真是害人不浅。
他把脸转了回去,刚翻开语文书,后肩胛骨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
盛遇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路屿舟的东西,拖着椅子往前面挪了点。
但很快,后心又让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紧接着是另一边肩胛骨、蝴蝶骨、后腰……
不儿,追着杀啊。
盛遥猛地一回头,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把凶器收回去,那只笔往前伸了一下。
路屿舟上半身还维持着那个半趴的姿势,坐没坐相,睡眼惺忪地支着脸,脸颊被手指挤压得变形。
不仅学疯了,好像还学傻了。
第14章 对比
盛遇头一次把路屿舟和‘幼稚’划上等号。
见他回头,路屿舟又坐直了些,缓缓皱起眉,像是有话要说。
刷拉——窗户猛然被人拉开。
刘榕把脸凑到栏杆前,看看路屿舟,又看看盛遇,微笑着特别和蔼地说:“我盯你俩十分钟了,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嗯?让我也听听。”
路屿舟:“……”
盛遇:“……”
他们属于说小话未遂,刘榕暂时放了他们一马。
凭空被打断,路屿舟好像就没了说话的兴致,之后再没‘骚扰’过盛遇。
下午放学,路屿舟作为数学课代表又被刘榕拎走打工,夏扬只得跟盛遇结伴回家。
“你今天不上晚自习啊?”盛遇单肩背着书包,一步跨两个台阶。
“嗨,这两天没课,在哪儿学都一样。”夏扬好胜心特强,盛遇迈两个,他就要迈三个,一不留神劈了叉,捂着档嚷嚷起来:“我的胯,我的胯,妈呀我要断子绝孙了——”
盛遇趁机超过他,小跑出了教学楼,教学楼前有一片空地,南风在绿化带间穿梭,香樟树婆娑作响。
他一下子跑出老远,然后停在原地,做出起跑的姿势,看着特别欠。
夏扬捂着档蹦出教学楼,扭头朝楼上喊:“老路,出来当裁判,我俩今天要一决高下!”
盛遇一惊,朝上面望,在三楼连廊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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