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长青十分擅长在心里规划事情,在这个方面上,行为做事主要靠事到临头或者死到临头的竹听眠和他就很不同。
两人比较互补,也容易因为这个不同闹小矛盾。
竹听眠没那么细致的规划,知道他想住这,还有个原因是这里是老屋,他们一家人在这。
李长青真是一个很长情的人。
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管是为了让陈兰和张桂香安心,觉得没有亏待竹听眠,还是因为私人原因,夫妻俩还是应该搬出去。
竹听眠耐心地把李长青喊上来,同他讲一遍道理。
不出意外地,李长青倔强地拒绝,表情是一本正经,态度是无可商量,眼神坚定得不像话。
“你现在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竹听眠抱着手问他,“看起来像是我多劝两句,你就要当场和我删好友?”
“哎!”李长青立刻说,“别乱说啊。”
“说说你的真实想法,”竹听眠甚至搬出了他们的婚姻协议,“说好了互相坦诚。”
“我直接转奖金好了,”李长青试图忽略现实,“是多少来着?”
“你是怕你不在镇子里,如果我们有了家,我单独一个人待着,会孤独是吗?”竹听眠直接问。
李长青低着头没回应,倒是划拉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
“毕竟你这学还要上一年,之后据说任老爷子已经安排好很多场活动,你得跟着,得学习,得埋头雕刻。”竹听眠说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你喊我一声啊,你当我是两块呢。”李长青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人倒是乖顺地坐了过来。
“李长青,没有多少夫妻可以二十四小时黏在一块的,”竹听眠说,“而且,你当我蠢吗?我自己在家待着无聊,我不会来民宿吗?”
李长青小声说:“那一盖就是两层楼,几间屋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又爱看鬼片。”
“太搞笑了,”竹听眠掰着他的脑袋问,“李先生,我俩之间,怕鬼的那一个人好像是你。”
“谁怕了。”李长青嘴很硬,蹭了蹭她的手心,试图拖延时间,“再考虑考虑吧。”
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不惜诋毁贺念,“而且你要是不在民宿,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贺念完全不能解决。”
竹听眠都听乐了,“李长青,你也学会嚼舌根了啊?”
李长青语焉不详地说:“入乡随俗么。”
“少贫啊。”竹听眠掐着他的脸。
这就是另一个她在这段婚姻里学到的事情了。
在大家都好的前提下,没必要的倔强完全不需要惯着,这个规矩通用于竹听眠和李长青,看情况行事,总归人无完人,总有决策失误或者举棋不定的时候。
这种时候,嘴皮子磨破都没用,讲多少道理都是浪费时间。
譬如李长青此时死活不答应,或许是出于对老屋的眷恋,亦或是对于竹听眠的过分担忧。而这些,都是他不好多说,也不好执行的事情。
所以直接要结果就好。
“我要盖。”竹听眠说。
“说好的事事商量呢。”李长青不服气地说。
“我有理由,”竹听眠先讲两块的事情,“之前买狗的时候就讲过,始终这个品种容易吓到人,现在两块一天一个体型,难道我带它回来,是为了成天把它拴在笼子里关着么?”
李长青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又想顽抗,“那还不是你给它买那么多吃的。”
“是,怪我。”竹听眠笑着答应下来。
她这样,李长青就开始谨慎了,“你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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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竹听眠回答着,从身边的茶几上捡过一个发圈,然后扒拉开李长青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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