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怕我,但……”
“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随着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到眼前少女细长的脖颈上时,他看见宁萱儿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谢枕鹤的面上笑意更深,放大了声音:“你也不必可惜那玉佩,晚些我会遣小厮来,赠你一样与那玉佩价值相符的物件。”
宁萱儿想不通他这样自找麻烦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因着对他天然的恐惧而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只能勾起一抹讪讪的笑,小心翼翼:“多谢少爷,帮我们化解矛盾。”
声音软糯糯的,又带着独属于她几分媚意。
说完,宁萱儿便迅速将头转了回去,作鹌鹑状猛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
谢枕鹤没再说话,自顾自地朝房里走去了。
可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在离她最近的时刻,宁萱儿好像感觉到谢枕鹤的小拇指,在她掌心悄悄勾了一下。
她背脊一僵,而后用另一只手滞滞地抚上了被谢枕鹤碰过的地方,出神地摩挲了起来。
一旁的绣荷将一切看在眼里,强忍住发作的念头,深深地提起一口气。
“狐媚子……”
她极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一定是她勾引了二少爷,二少爷才对表小姐这么冷淡。
她一定要告诉表小姐,让她看看这女人柔顺画皮底下藏着怎样的狼子野心。
*
“为什么!”
谢枕鹤方离开碧玉院没多久,屋内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摔砸声。
宁萱儿为了躲开谢枕鹤,特意跑到院落偏僻处歇脚,却还是能清晰听到这动静。
她猛地循声望去,脖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阮妙盈是最矜持端庄的人儿了,怎么会动这么大的怒?
还是在那二公子
走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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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来的时候,不是还说要找阮妙盈么?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萱儿这边困惑不解,绣荷那边也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主仆之间的关系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方才阮妙盈对她痛下狠手,她也是真心期盼着她能越来越好的。
毕竟若阮妙盈真的成了少夫人,她也能跟着沾光。
所以当刚刚看见谢枕鹤来找阮妙盈时,她心里是极高兴的。
她以为谢枕鹤是来与阮妙盈商量结婚之事,阮妙盈多年夙愿也终于能够达成。
可看眼下这个场景,却绝非是这样……
绣荷不自禁摸了摸怀中还没捂热的玉佩,掀开门帘进了屋内。
刚往里头走了没几步,便有几个碟碗朝她脚下飞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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