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儿瞥向那枚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玉佩,冷笑一声。
“你自恃表小姐的亲信,不也说被赶出来,就被赶出来?”
绣荷顿住,下意识捂住她还泛着淡红巴掌印的右颊,气到开始发抖。
“你住嘴!”绣荷似是终于忍不住,像烧开了的水壶般尖叫着,将积蓄的怨恨全爆发出来,扬起手便想给宁萱儿一记耳光——
事出突然,宁萱儿来不及躲闪,方想闭上眼睛,下一刻,一只手牢牢抓住了绣荷的手臂。
绣荷竭力想要挣脱,却被攥地死紧,仿佛能听见骨头破裂的声音。
宁萱儿鸦睫轻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绣荷身后的人。
“……二少爷?”
她咬住双唇,用微弱的气音讷讷道。
方才还颇有气势的宁萱儿,见着谢枕鹤便仿佛见了猫的老鼠,周身气焰顿时灭了。
绣荷原本怒目圆睁,听到这句话立马回头,脸色煞白。
什么?
二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碧玉院?
谢枕鹤眸光冷峻地看着绣荷,总是挂着笑的脸上竟是面无表情,森然恐怖。
他蓦地松开手,绣荷便因为突然失力向前一栽摔在了地上。
绣荷双手磕在地上,吃痛一声。
谢枕鹤却连眼皮也未曾抬起,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地擦拭着掌心。
仿佛刚刚抓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秽物。
绣荷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可因为对方是无法招惹的人,便只能把这酸楚嚼碎了咽下肚子,窘迫地自己撑着地面想起身。
“让你起来了么。”
眼瞧绣荷挣扎着便要站起来,谢枕鹤漠然地抛下这几个字。
“青天白日在谢府院落喧闹,成何体统?”
绣荷眉角一抽,只能咬着牙跪在原地。
她扯出一个笑容,讨好看着谢枕鹤:“二少爷,奴婢只是想教训一下底下的丫鬟,不想碍了您的眼,实在是对不住。”
“只是不知道,你今日怎会大驾光临碧玉院?”
谢枕鹤神色自若,掀了掀眼皮:“来见一个人。”
一边说着,谢枕鹤将视线移到宁萱儿身上,停留了许久。
他的目光仿若化为实体,烫得宁萱儿身子一颤。
绣荷敏锐嗅到这两人之间的怪异之处,眉头拧紧。
谢枕鹤抬起长靴,向前迈步,朗润嗓音继续道:“再来做一件事。”
经过那枚玉佩时,谢枕鹤特意垂眸看了一眼,而后将玉佩踢到绣荷面前。
绣荷僵硬看着已经裹上一层尘土的玉佩,不解看向谢枕鹤。
一眨眼,谢枕鹤又恢复从前那般翩翩公子的模样,嘴上是在和绣荷说话,眸光却落在了宁萱儿身上,弯唇轻笑道:“方才我无意听到你二人争吵,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吧。”
“一块玉佩而已,不如我替你们小姐做主,将这玉佩赏给你,让你二人化干戈为玉帛。”
绣荷愣住,不知道为何谢枕鹤突然变脸,变得善解人意,还将此物给了她。
她生怕别人同她抢,来不及思考就连忙将那玉佩捡起藏进怀中,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多谢二少爷体恤!”
谢枕鹤嘴角轻泄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而后在走到宁萱儿身侧时,悄悄在她颈侧低语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