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手中没有提着灯笼,她还当那人是被旁人救走了,松了口气。
直至,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
养安堂光影明亮。
沈鸢惴惴不安,愁容满面。
郑郎中温声安慰:“姑娘莫慌,还好你送来得及时,只是这人……不是书生。”
沈鸢猛地站起,双目圆睁:“什么?”
郑郎中双手在空中比划,做了一个让沈鸢坐下的动作:“沈姑娘莫慌,我的意思是……这人是女子。”
沈鸢错愕:“可她不是有喉结吗?”
郑郎中:“我也是刚发现,这喉结是假的,且她身上的伤多在脚上,应是不小心踩到捕兽夹。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余下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
沈鸢低声道谢:“有劳郑郎中了,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刘夫人捧着鹌鹑粥走进屋,笑睨沈鸢一眼:“你还敢说,自己从昨夜起都不曾合眼。好容易身子好些,可禁不得你这样胡来。”
她给沈鸢和三弟各舀了粥:“这是我刚熬的,你们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垫垫肚子。”
言毕,又望向沈鸢。
“这人……沈姑娘认得?”
“不认识,只是昨日同萤儿上街,无意在巷子碰见,我那时还当她是男子。”
刘夫人笑着摇头:“你胆子也太大了点,自己一个人,竟也敢三更半夜跑出去。你都不知道我起身时发现你不在,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还当是……”
她那时还以为,是谢清鹤带走了沈鸢。
后来见到沈鸢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回来,刘夫人又是一惊。
她抚着心口:“你都不知道昨儿夜里我喝了多少安神茶。”
刘夫人握住沈鸢的手,“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不能再擅自做主了,多少带个人过去,也好有个帮衬。”
沈鸢眼眸低敛:“是我疏忽大意了,我那会脑子乱得很,没想那么多。”
炕上的女子双眸轻阖,一张清秀的小脸裹着厚重的纱布。
刘夫人拍拍沈鸢的手:“今夜我来守着,你回去好好歇歇。”
沈鸢:“那不行,这人本就是我……”
刘夫人笑了两声:“若换做是我,路上碰见这样一人,也会于心不忍。”
她摇摇趴在桌上睡着的萤儿,轻声细语。
“萤儿起来,跟姐姐一起回房睡,别在这趴着了。瞧你,脸上都睡出红印子了。”
萤儿半睡半醒,茫然无措抱住沈鸢的脖颈:“姐姐,睡觉觉,萤儿困了。”
沈鸢无可奈何,只能道:“那明早换我来守着。”
沈鸢和刘夫人相继守了两日,炕上的女子依然昏迷不醒。
养安堂照旧人满为患。
一个老妇人撑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养
安堂。
刘夫人认得对方,笑着迎上来:“阿婆,今日怎的来这般早?”
她扶着老妇人坐在圈椅中,“你腿脚不便,日后这药不必亲自过来取,我亲自送去就好。”
老妇人睁着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珠子,笑得和蔼可亲:“左右无事,且你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我怎会敢再劳烦你,趁这把老骨头还能用,我多出来走动走动,也省得在家里遭人嫌弃。”
刘夫人轻笑两声,习以为常:“怎么,可是小儿子又闹你了?”
老妇人冷哼一声,一双灰色的眼眸透着几分不悦:“可不是,前两日又在客栈同人喝得昏天黑地,还称兄道弟起来。”
老妇人皱眉,“那些商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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