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结束监禁生活,彻底退出黎氏,出境移民海外。
彼时方咛已经将地球走了一遍,最终决定定居加拿大,因为这里常年下雪,一到冬天,整个城市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从小在江南长大,在中国的南方生活了小半辈子,这次她想定居在一个经常下雪的城市。
当她决定买下蒙特利尔岛上的一幢僻静别墅,即将和房东夫妇签订契约时,房东夫妇说有一位华人先生愿意出更高价买下这幢别墅。
房东夫妇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说那位先生其实也不愿夺人所好,如果两人可以见上一面聊一聊,也许他愿意把这幢别墅让出来。
房东夫妇说那位先生看上去很绅士,也很好说话,而且你们都是华人,就算最后聊不到一起,也可以交个朋友,彼此在异国他乡,有个照应也好。
直觉告诉方咛,这位先生对她这位同胞并不友好,不然不会直接高价截断她的交易,方咛直接拒绝了,而当她准备离开蒙特利尔时,那位先生却主动找上了门。
熟悉的面庞一如既往,还是那么斯文又可恨,方咛的第一反应是逃,可接着,她又想,还能逃到哪里去?
方咛任由男人失而复得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加拿大太远了。”男人在她耳边说,“去一个离我近一点的城市吧。”
麻雀终于飞出坚固的金笼,天真地以为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可事实上,只不过是因为笼外的人在最后一刻,拿出钥匙为它打开了笼子,亲自放飞了它。
现在拿着钥匙的人又找到了它,不过五年,他一自由,便迫不及待地重新用笼子又套住了她。
方咛在他怀中自嘲地笑了。
行吧,她认命了,就当是为当年方成国的死,他替她扛下了罪名,给了她五年短暂的自由生活,那她就用下半辈子做他的犯人。
她与他纠缠了太多年,从毫无尊严、被他视为掌中玩物,到现在虽然这辈子也逃不开,可至少有了人权、能让他吃瘪、偶尔还能把他当成性欲工具的犯人。
福利院的众人都以为他是卑微的追求者,感叹她的无情和冷硬,又何尝知道他是狱警,她才是那个囚犯,整片北爱尔兰地区,都是她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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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博没能在方咛的房里过夜。
每当她玩笑地说他是她的狱警,带着自嘲与讽刺,除了沉默,黎雅博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回到自己的房间,伦敦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回去处理,每次来一趟贝尔法斯特,回去后都至少要忙上半个月。
如今他接手了自己当年在伦敦留下的产业,这些产业和黎氏无关,属于他的个人海外资产,当初法院清算黎氏,自然也算不到这一环来。
打开电脑,邮箱已经被塞满,其中大部分来自他的律师和投行经理,IP地址显示在伦敦,但也有几封邮件,IP显示在中国。
简单扫过邮件内容,他给国内打去一通电话。
七年前黎雅博被监禁,不得不将掌权人的位置暂时让出,当时黎氏内斗,整个高层面临大换血,碰巧这时方咛用黎柏华的罪证为黎雅学求情。
黎雅学是黎一明的小儿子,是除黎雅博以外最有资格继承黎氏的人,黎雅博出局,黎柏华一支的旁系全部沦陷,黎氏无首,又被内地势力入资,急需要一个新的掌权人出来稳定局面,黎雅学是最佳人选。
新的高层最多斥责他年纪小、能力不足,却绝不会对他的继承身份有什么异议。
原本打算流放海外的弟弟,迫于局势,做哥哥的最终还是将他扶上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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