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对峙了近半盏茶的工夫,有人卸掉了兵器。
刚开始稀散,但禁制一旦被撕裂,口子只会越来越大。
放下武器的人越来越多。
大战还未结束,军心已经涣散。
“你们……”
“你们以为投降了,他就会放过你们吗?”
季与京闻言笑了声,“钱将军,您不如自己放下剑试试?”
高级将领钱志与目光冰冷,“季与京,你休想。”
谈判破裂。
季与京:“从将军,试试钱将军的实力?”
从新跃跃欲试,“好啊。”
应了声,当即剑向钱志与。
两军将领率先开打,猛烈厮杀再起。
季与京带着裕永往里走,鲜少有人敢拦他。孤勇拦了的,结局都是死。
战到现在,季与京心间偏暖调的情绪全部丧失了,他的眸子冷透,行事快狠,目的明确。
“搜,将霍家一干人等带到这里。”
将士们领命,开始搜宅。
耗时近两盏茶的工夫,霍唯江出现在裕永的视线里,时隔漫长的时光,他从壮年到头发花白。
待到霍唯江一干人等来到近处,季与京朝压制他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顿时了悟,一脚踢向霍唯江的膝盖后腿窝。
霍唯江双膝跪地,裕永当即将霍延瀚的首级丢到了他的面前。
“啊……”
霍唯江怔住,他身后的家眷有的尖叫出声,胆子更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季与京,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霍唯江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冲着季与京叫嚷。
裕永看着近乎疯狂的霍唯江,报复的快感自心底涌出,朝着他的四肢百骸冲去。
“那你怪错人了。”
“霍延瀚是我杀的,他哭着求我,我也没有放过他。我一刀又一刀将他捅死,最后还割下了他的首级。”
“但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我李家一家数十口,一夜死绝了。霍唯江,你杀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很明显,霍唯江没想过,在过去的那些年,他甚至都不曾动真格杀裕永。
家人因他而死,他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他想折磨他,一直到他死去。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他竟真的杀到他面前了,
霍唯江思绪细微跌宕,神色一直木然。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回答裕永的问题。
他望向了季与京,“放了霍家,我告诉你取镇山河舆图的方式。”
“不然你就是进到了密室,也很难拿到舆图,”
季与京:“霍唯江,我给你机会,但你放弃了。今儿霍家要亡,那舆图我也要。”
话落,他望向裕永:“这里交给你,我去找舆图。”
季与京朝宅子深处而去,宁洛吉带了一队人跟了上去。
从新制敌后进了宅子,因担心季与京,径直去寻他。
彼时,季与京和宁洛吉已进到了密室,停在入口处。
这密室阴暗且宽阔,入口离古木茶榻之间隔了数十丈。
“为何不走了?担心有机关?”
从新凑到季与京身边,低声问道。
是宁洛吉回的他,“霍唯江那老东西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么容易取到舆图。”
但他仔细观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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