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她就这么喜欢?
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欣喜。
可很快,又有些好奇,不知与自己的真容相比,她更喜欢哪个。
“我聪不聪明?”
沈昭予垂着眼,目光无法从她的笑颜上挪开,“……嗯。”
宋星糖嗔他:“那你怎么不夸我?”
沈昭予叹了口气,指背揉揉她红扑扑的脸。
“糖儿真厉害。”
她笑着扑进他怀里,开心地蹭了蹭,“嘿嘿。”
她磨蹭着,额角那块旧伤又露了出来。
沈昭予抬指碰触,低声道:“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宋星糖一愣,“你说这个伤吗?”
“嗯。”
别人顾及着她的情绪,从不敢提。可沈昭予却觉得,她是个心性坚韧的姑娘。她坦荡,她乐观,她并不会害怕回忆那段往日。
果然不出他所料,宋星糖丝毫不在意,只是她的回答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记得一些,”她点了点头,笑道,“她们都以为我忘了,怕我伤心,所以在我面前从不敢说。”
“你竟知道?”沈昭予诧异道,“是几岁时伤的?”
“六七岁吧,我记得那时阿许才来到府上不久。”
“怎么弄得?”
“这倒是记不清,只知道冬日落水,水很冷,发了场高烧。我很少生病,那次一病就一个月都没能下床,可把阿娘急坏了。”
沈昭予低头,唇险些擦过她的额头。
他没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声喃喃:“只是落水,何至于留疤?”
宋星糖回忆道:“好像是磕到头?记不清,应该是磕到头了。”
沈昭予收紧手臂,下巴垫在她肩头,循循诱导:“也许,是别人把你推下水的?”
宋星糖想了想,摇头,“如果是宋洛繁推我下水,那我爹娘定不会罢休。”
沈昭予呼吸微沉,目光陡然凌厉,“宋洛繁当时也在?”
“嗯,他也落了水,比我病得还重,差点死了。也是那之后,他怨上我,总嚷嚷着我掉下去时,把他也拉下去,害了他。”宋星糖苦恼道,“当时周围人也那样说,说我失足落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沈昭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话,便笃定道:“当时在场的,可都是二房的人?”
“对!你怎么知道!”宋星糖惊喜道,“鱼鱼,你真的能掐会算耶!”
沈昭予无奈瞥她,“正因你身旁没个亲近的,才会叫人家那样说。”
否则,这件事的声音必定不会只有一种。
奴仆都护着自己的主子,若她身边也跟着一两个伺候的,绝不可能“都”那样说她。
落水一事,沈昭予始终不相信是意外,更不相信宋星糖若遭难,还会牵扯别人。
她可是个疼了都自己偷偷哭的人,绝不可能会主动害人。
若他来猜,或许是宋洛繁作恶在先,而她掉下去时,扯上这个罪魁祸首。如此,头上的伤,便与宋洛繁脱不开干系。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妄自揣测,其中真相,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
宋星糖记不得,宋洛繁却不一定。
得寻个机会试探一番。
沈昭予将此事放在心上,暂且搁置。趁着宋星糖的注意力转移,随手抽过她藏起来的画作。
“哎!”
宋星糖瞪大眼睛,连忙伸手去够。
沈昭予笑着举高手,“没收。”
“我还没画完呢!”
眼睛能看到那画纸就离自己的指尖几寸远,等她踮起脚去抓,眼睁睁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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