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许浑身发抖,吓破了胆,就这么病倒了。
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是刀一直悬在头顶,未落之时,濒死之际。
而沈昭予,会一直冷眼看着她煎熬挣扎。
察觉到那道目光,秦知许心中胆寒,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
宋星糖出门时,心里还记挂着秦知许的病,唉声叹气。
每一声叹都仿佛一记小锤,重重敲在沈昭予的太阳穴上。
他忍无可忍,拎起宋星糖的后衣领,一路拎到书房。
把人按在座椅里,面前拍下一本《蒙求》。
“背!”
宋星糖仰头眨眼,企图蒙混过关。
未果。
她耷拉下脑袋,“……喔。”
开始学习,就什么事都忘了。
她埋头苦背,沈昭予在她对面的榻上看账本。
越看眉头越紧,心道难怪秦知期把账本甩过来时那么轻松痛快,这账本里问题实在不小。
他专注于心算,没防备旁边的小姑娘从昏昏欲睡,到心不在焉,再到惊喜地发现他无暇管束,心中窃喜,开始偷懒。
她鬼鬼祟祟,竖起书本,挡在面前。又偷偷摸出一张纸垫在手下,研磨掭笔,开始作画。
等沈昭予清算完一笔烂账,正心气不顺,压了一肚子火,准备喝茶冷静时。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静悄悄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下意识就往书案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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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到竖起的书后头,只一个发髻露在外头。
沈昭予微微眯眸,悄然下榻,脚步无声无息,溜到她跟前。
如鬼魅般无形,立到她身后,背着手,微微俯身,看她在画什么。
这一看便愣了。
画中人的面目甚是熟悉,这不是他吗?
沈昭予面色古怪,又盯了一眼,确实是他。
他抬手摸向自己脸上这张假面。
来宋府快一个月,他以赵鱼的身份露面时,都顶着这张脸。
等回到他自己那边,又换回原来的样子。
如今看宋星糖画他,竟觉得这张假面,比他真容还要顺眼几分。
沈昭予皱着眉,抚向心口。
那处的跳动又开始加快。
“哎!鱼鱼你,你怎么来了?”
正当沈昭予茫然思忖时,宋星糖忽然发现他,心虚地把画像往身后藏。
“我,我有点困,不是故意偷懒,”见他冷脸,她哼唧一声,熟练地抱住他胳膊晃了晃,撒娇,“你不管我,我总是困。可是你又要忙正事,我不好打扰你。”
沈昭予似笑非笑,抽回胳膊,手掌揉她的脑袋,也按着晃来晃去。
“是吗?不好打扰,却在这画我?”
宋星糖晃得头晕,微红了脸,飞快瞟他一眼,“你好看,喜欢画。”
沈昭予手一顿,很快缩回去。
他耳根微热,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不吭声。
“我是打算把你画在纸上,然后把句子都誊抄在你旁边,这样背一背,困了,就看一眼旁边的你。”宋星糖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天大的妙招,她洋洋得意,“如此一来,我不仅爱看爱背,还不会睡着,多好!”
沈昭予:“……”
他想抬手摸一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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